耸拉着眼皮半睡半醒的被抱到浴室,让张嘴就张嘴,让抬头就抬头,萌得夏侯晟气血翻涌,哑着声音“乖乖”“宝宝”“心肝儿”喊个不停,又亲又顶,耽误了许久才从里面出来。
等到吃完早饭,两人的第一节课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面对班里整齐划一的视线,江颂有些脸热,尤其还是周松砚的课。
对方听见动静,只是冷淡的撩着眼皮看了一眼,便平静道:“进来吧。”
帮江颂提着书包的夏侯晟对所有视线视若无睹,选了一个离周松砚最远的座位,自顾自的把江颂上课的所有东西准备好,嘴里还在碎碎念。
“宝宝,零食给你放在书包里,但是不能吃太多。”
“现在天热,要多喝水,不舒服了要赶紧和我说,好吗?”
处在视线中心的江颂有些不自在,尤其还耽误同学们上课,更是局促,小声催促夏侯晟:“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
夏侯晟笑笑,余光瞥过讲台上的周松砚,不经意间对上目光,他扯着唇角笑笑,当着所有人的面俯身吻住江颂。
没有一触即分,甚至舌尖抵进齿间吮吻吞咽了一下才退出来,唇上都被水渍浸得湿漉漉的。
“好了乖宝,我待会下课来接你去吃饭,记得看消息。”
一直等到人离开,江颂那股羞耻劲都还没缓过去,可是他的人设是浪荡子,所以对于这种场面绝对不能露怯,以至于他耳尖红得都快滴血了,还要佯装平常自然。
周松砚没看他,压着视线冷声道:“既然人来齐了,就开始上课吧,把昨天的课后作业拿出来我检查。”
课后作业?
什么课后作业?
江颂茫然地看着大家纷纷拿出课本翻动,他也照猫画虎,结果下一秒,周松砚径直走到他旁边,伸手按住他的课本。
修长白皙的指骨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疤痕很多,甚至袖口底下的手腕处都有一道极为明显狰狞的痕迹。
可三年前,那双手明明很干净……
江颂忐忑的心情忽然沉到谷底,局促地屏住呼吸。
周松砚本来不是剧情人物,但是因为他当初不负责任的撩拨,以至于他平白无故地遭受灭顶之灾。
心下重重叹气一声,不等对方询问,他就主动站起来坦白:“抱歉,周教授,我忘记有这份课后作业了。”
周松砚指尖微顿,撩着眼皮睨了江颂一眼。
“待会下课我办公室一趟。”
“……哦。”
情绪低落的笨蛋又往他手腕处瞥了一眼,眸中闪烁的愧疚和自责让周松砚眼前都炸开了一阵白光。
他咬破舌尖才堪堪压住表情,失焦的瞳孔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看清楚东西。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愚蠢,他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他三年。
他已经快疯了……
再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周松砚,迟早有一天,他脚下匍匐的狗只会剩下自己。
至于那些登堂入室的小三,自然该扒皮碎骨!挫骨扬灰!!
贱狗!!
周松砚转身,额角青筋绷紧突突跳动,想着待会下课怎么最大程度的留住江颂的信息素。
他会邀请他坐在沙发上,他会给他喝水,故意调高温度,让他热得更快,幸运的话或许能拿到他遗留的外套。
仅仅是想一想,周松砚就脊骨发麻,腰腹打颤,他狼狈的转身面对黑板,手里机械的写着板书,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扯了一下领口。
藏在下面的东西露出了一点痕迹。
那是一个项圈。
一个刻着江颂名字的项圈。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周松砚几乎一秒都不想要耽搁,正要喊江颂时,门口忽然被敲了两下,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覆面禁卫。
“您好,周教授,我想找一下江颂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