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盛夏,绳部办公区
“阿嚏!”方纫兰打了一个大喷嚏,几乎要把面前的温开水吹出杯子。
“怎么了,打这么大喷嚏?”林绯端着咖啡坐回到了椅子上,好奇地看向方纫兰,看到了了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蛋,开玩笑道,“你们怎么跟要死了一样?不对,你怎么跟从土里爬出来了一样。”
“你别说……我感觉我好像真的要死了……阿嚏!”方纫兰病殃殃地回复了林绯,随后又是一个飞天大喷嚏,随后瘫软在椅子上,病恹恹地说道,“我感觉鼻子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
“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方绘不屑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随后把视线看向了林绯,“她在等医务室开门,然后去拿点药。”
“大夏天的也能感冒啊。”听到方绘的描述,林绯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略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方纫兰,“不行啊纫兰,体质越来越差了呀。”
“你要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吹空调,你也要遭。”方绘也借机吐槽着自己的妹妹,一个劲地输出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几斤几两,还逮着身体搞消耗。”
“热嘛……”方纫兰委屈地嘟了嘟嘴,抱怨道,“这么热的天,离开空调怎么活嘛。就是得……阿嚏!”
再一个喷嚏打完,方纫兰感觉自己的颅腔已经隐隐作痛。
“得了得了,时间快到了,你赶紧下去吧。”方绘站起身,握住了方纫兰的肩膀,催促着方纫兰起身去医务室,“再待在这里,把大伙都传染了怎么办?”
“不行,我不跟你去……我自己去。”方纫兰虚弱地推开了方绘的搀扶,颤颤巍巍地走向电梯,“你这个运动狂这么健康,站在旁边不是衬得我很弱,不行……”
“你还在意这种事情,说明病得不重。”看着方纫兰摇摇欲坠的样子,方绘追问道,“说真的,你一个人去,行不行啊?别逞强啊,电梯就两台,倒在电梯里我可不跑下楼去救你。”
“你老妹我行着呢……阿嚏!”方纫兰再打了个打喷嚏,慢慢地拿出提前攥在手心里的纸巾,在鼻子上随意擦了擦,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按下了开门按钮,“要是医生让我回家,我就直接回去了,你跟墨墨姐说一下……”
说完,方纫兰登上了正巧开门的电梯。
随着电梯门合上,方纫兰也随着电梯去往了一层。
“真是个小孩子。”看着方纫兰颇有些滑稽的样子,方绘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感叹完,方绘注意到了正在操控手机的林绯,从而注意到了林绯那标志性的反光眼镜与坏笑。
“干什么呢?”方绘警惕地看着林绯,微微地质问道,“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了?”
“哪有什么坏水,全是一片好意。”林绯坏笑着,将刚刚输入好的信息发送了过去,“我就是给某人发了一句,‘你的小土豆生病了,正在去医务室。’,我在找人关心你妹妹诶。”
“果然是一肚子坏水,病人都不放过。”方绘摇了摇头,继续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并最后感叹了一句,“还好生病的不是我。”
“好了,大功告成,继续今天的工作!”发送完消息后,林绯也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继续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
莲海治安总局,一楼医务室
“怎么又感冒了。”值班医生摸了摸方纫兰的额头,忍不住打趣道,“你入职都不到一年,已经超过很多同志来医务室的次数了。再多来几次,你怕不是都要超过我来医务室的次数了。”
“我体质比较差嘛……阿嚏!”方纫兰蔫蔫地说着,突然又不受控制地打个大喷嚏,动作大到把值班医生抚摸额头的手都震开了,于是赶忙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给你添麻烦了……”
“看你那么难受,先不废话了,量个体温吧。”值班医生转身,拉开桌子抽屉,为方纫兰取来了温度计,示意要夹在了方纫兰的腋下,“小心一点。”
“嗯嗯……”方纫兰点了点头,接过温度计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夹在了腋下的位置,随后倚靠在了椅背上,像棵蔫了的小苗。
就在方纫兰开始量体温没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丽影就进入到了医务室,出现在了方纫兰和值班医生面前,神情似乎有些关切性的焦急感。
“江治安官?你怎么来了?”值班医生看着突然出现的江织梦,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来看个人。”江织梦简单扫视了一下医务室,看到了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方纫兰,对医生解释道,“您继续自己的工作吧,不用在意我。”
说完,江织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方纫兰的面前,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
“干嘛呀……我感冒了,小心传染。”看着江织梦毫不避讳地几乎贴着她坐了下来,方纫兰顶着鼻涕泡,挪动上半身想要离江织梦远一点,结果直接被江织梦一把拽了回来,拉回到了她的身边,“啊!干嘛啦!”
“干嘛?鼻涕都流出来了,干嘛。”江织梦没好气地说着,抽出两张纸巾,放在了方纫兰流出鼻涕的鼻子上,像孩子的母亲一样说道,“来,用力呼气。”
方纫兰在江织梦的动作下擤了自己的鼻涕,小脸也因此变得通红,彻底变得害羞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方纫兰嘟着小嘴,别扭地询问道。
“来看我们混世小魔头的笑话,行不行啊?大夏天的感冒了,真是笑话一则啊。”江织梦揶揄着方纫兰,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怎么这么不注意健康呢?”
“你问这个,不如问那个脚气魔怎么那么健康,同一个屋檐下,一年来我都生三回病了,她还是健健康康的。”方纫兰把进攻目标转移向了自己的姐姐,嘴硬道,“肯定是她对我下毒了!对,就是这样!她给我下了感冒病毒!”
“我更宁愿相信是你给你姐姐下毒的时候下错杯子了。”江织梦微笑着继续揶揄方纫兰道,“你的姐姐一拳就能让你昏迷三个小时,干嘛要费尽心机下毒啊,自讨没趣啊?”
“你你你,你拆我台,哼,我不玩了。”方纫兰小嘴一撇,对江织梦撒起了娇,“你欺负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