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位置低矮的视角中,男人将女人用膝盖以趴姿压在了地上,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把枕头垫在了女人的脸下,用力把女人的头摁埋在这个枕头里,极力阻止着她发出较大的声音。
下一秒,刀刃反射的寒光闪过,狠狠地扎向了女人的背。
……
“不要!”冯静珊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惊呼了一声,有一种要把安全带崩坏的气势。
下一刻,车子被踩下急刹车,紧急停在了道路旁。
“怎么了?”姚柠月刹住了车子,随即看向身旁的冯静珊,“发生什么事了?”
冯静珊瞪大着双眼,一下一下地深呼吸着。
直到几秒后缓过劲来,她才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歉意满满地看向姚柠月,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柠月姐。”
“做噩梦了吗?”姚柠月很快就意识到了冯静珊的问题,双手离开方向盘,拿出放在一旁的抽纸,抽出几张递给了冯静珊,“先擦擦汗吧,瞧你满头都是汗的。”
“谢谢。”冯静珊接过层层叠叠的纸巾,擦下了额头上那一珠珠的汗水。
“是不是太累了?”姚柠月看着这个还未毕业,刚刚来到幼儿园实习的女孩,“我看你今天为了给孩子们准备庆六一活动,天没亮就来了,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息。”
“谢谢柠月姐的关心,但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冯静珊将湿润的纸团握在手里,再次呼出一口气,难受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那个梦吧?”姚柠月看出了问题所在,试着向这个女孩询问道,“可以告诉我梦的内容吗?我想也许可以帮帮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冯静珊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经常会做一个噩梦,梦见两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痛下杀手。他们一起把女人摁在地上,然后把刀子插向女人的背。”
说着,冯静珊打开了手机,找出了几张照片。
“消失后做这个梦,梦很清晰,但是随着越长越大,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个梦变得越来越模糊,而且很久才会出现一次,也没有什么规律。”冯静珊将打开照片的手机递给了姚柠月,上面是几张铅笔和水性笔混合画出的抽象画,“小学的时候梦到得相对频繁一点,我就画了下来,后来无意之中翻到,我就拍在手机里了。”
姚柠月接过手机,立刻就看到了一张用混乱线条画出来的抽象画,画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被两个人摁压在地上,一个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我找人去解过梦,去医院做过检查,但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冯静珊咽了咽喉咙,艰难道,“虽然只是梦,但我觉得这有可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
“那,你有问过你爸妈吗?”姚柠月急忙问,似乎十分相信这张画以及冯静珊所说的事情,“问问他们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我……”冯静珊再次犹豫,良久才开口道,“我是很小的时候被我的养父母收养来的,我也问过他们,但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居然是这样吗?”姚柠月陷入了沉思,直觉让她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那就不能不管了,要查清楚才行。”
“那,柠月姐,要怎么查?”冯静珊愣愣地看着姚柠月。
“放心,我有办法。”姚柠月笑了笑,重新启动了自己的迷你系汽车,“先送你回去吧,今天就好好休息,等我消息。”
“嗯……”冯静珊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但已经能够感觉到姚柠月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温暖与安全感。
……
——
周绮缈和缚纤纤手牵着手坐在一起,紧张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于兆海以及李琳,周绮缈的母亲吴颖则坐在桌子侧边,表情轻松且惬意,看起来像是和事佬一般的存在。
于兆海叹了口气,看向了坐在桌子侧面的吴颖,“你没有意见吗?”
“一开始惊讶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自由恋爱的年代了,小姑娘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力。”吴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微笑道,“我的人可能不再年轻,但心总得年轻一点,不然会被时代遗忘的,对吧?”
“怎么和墨警长聊过天之后,阿颖你对绮缈就这么开放了……”李琳有些不甘地看向缚纤纤,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们这么选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吗?”于兆海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把目光集中在了缚纤纤的身上,继续道,“尤其是纤纤你,这份情感对你的影响更大。”
周绮缈疑惑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于兆海更着重在缚纤纤的身上。
“我是认真的,于叔。”缚纤纤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年多来,我和绮缈……其实每天的相处模式都很像情侣,只是……我们都没有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当是好闺蜜。”
听到缚纤纤的形容,周绮缈不由得小脸一红,害羞了起来。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说开了,终于能在一起了。”缚纤纤举起了与周绮缈十指紧扣的手,认真道,“这让我觉得,和绮缈在一起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决定。”
听着缚纤纤如此坚定的语气,又看到两个女孩紧紧牵着的手,在场的三个“大人”都知道了答案。
“我一直想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于兆海忍不住提到了于锻鸿,坦白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对绮缈的这种喜欢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刺激导致的。现在看来……,我的儿子只是不小心插足你们的那个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你们幸福。”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