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祁白停下了动作,眉头紧蹙,转身看向苏梦嫣。苏梦嫣撑着剧痛的身体,勉强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盯着他。她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从前,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利用我的嫉妒,让我和叶听晚斗得你死我活!”“现在,苏梦兰回来了,你又故技重施让叶听晚和苏梦兰斗!”“你是不是觉得把我们几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有意思?”“看着女人们为你争风吃醋,为你头破血流,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钟祁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苏梦嫣猛地拔高了声音,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我说错了吗?!你钟祁白就是个祸害!彻头彻尾的祸害!”“叶听晚遇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她是我们之中最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一次又一次地被你卷入这种肮脏的争斗里!”“被迫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她承受的痛苦和屈辱!”“最恶心的就是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的贱人!”苏梦嫣脸色苍白,暗道苏梦嫣真是疯了。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想活了。她喊着头疼,催促钟祁白快走。钟祁白却好似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地怔在原地。苏梦嫣的咒骂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每一个字都砸在钟祁白的心上。那些他刻意忽略,或者说不愿深思的过往。此刻被苏梦嫣血淋淋地剖开,摊在了他的面前。叶听晚……那个女人倔强的眼神,她隐忍的委屈,她绝望的控诉……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他真的错了吗?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在他心头探出了信子。苏梦嫣看着他脸上瞬间的恍惚,笑得更加疯狂:“怎么?被我说中了?”“钟祁白,你也有心虚的时候吗?你也有……后悔的时候吗?”钟祁白猛地回过神,眼底的戾气更重。“你这种女人,死不足惜!”他转身,不再看苏梦嫣那张布满泪痕和血污的脸。“上刑,留一口气就行。”钟祁白对着保镖冷冷吩咐,大步离开了地下室。苏梦嫣的咒骂声和凄厉的笑声,依旧从身后传来,像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他。钟祁白走出地下室,把苏梦兰送回房间,又叫来了医生。在医生给苏梦兰看病的时候,钟祁白就呆呆地坐在边上,明显心不在焉。苏梦嫣那凄厉的笑声和恶毒的咒骂仿佛化作了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他的耳膜,刺入他的神经。【钟祁白!你就是个蠢货!】【叶听晚是我们之中最无辜的!】【你是不是觉得把我们几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有意思?!】这些话语如同魔音灌耳,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搅得他心烦意乱。直到医生离开,他都还没回过神来。苏梦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和不同寻常的沉默。心中的得意迅速被不安取代。她伸出手,想要去牵钟祁白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避开。苏梦兰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褪去几分。“祁白,你别听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苏梦兰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试图让自己显得镇定而无辜。“她就是疯了,嫉妒我能重新回到你身边。”“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来挑拨我们的关系。”钟祁白仍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梦兰咬了咬下唇,声音里染上了哭腔:“祁白,苏梦嫣把我囚禁了四年,日夜折磨我。”“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她的歹毒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离间我们!”钟祁白终于抬头看向苏梦兰,眼中充满迷茫。地下室那扇沉重的铁门仿佛就在眼前,苏梦嫣那双充满血丝和怨毒的眼睛。以及她最后那句“你也有后悔的时候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后悔?他钟祁白,什么时候会后悔?可是,为什么叶听晚在电话里那绝望的控诉。和苏梦嫣此刻的咒骂。会如此诡异地重叠在一起?叶听晚是她们之中最无辜的人吗?“她说,”钟祁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碾过滚烫的沙砾。“我利用她的嫉妒,让你和叶听晚斗。”苏梦兰心头一紧,连忙辩解:“祁白,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斗!”“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和团团在一起。”“是叶听晚,是她不肯放手。”“是她在欲擒故纵,想利用团团来要挟你向她低头!”“是她不肯放手?”钟祁白目光如炬,直射苏梦兰。,!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和烦躁,而是多了一丝探究,一丝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苏梦兰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垂下眼睑,肩膀微微耸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我知道叶小姐照顾团团辛苦,我对她也是心存感激的。”她哽咽着,“可是祁白,她对我敌意太深了。”“我回来之后,她就走了,分明就是讨厌我。”“她讨厌你?”钟祁白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却闪过叶听晚在电话里愤怒的咆哮:【你和苏梦兰,你们这对狗男女,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成就是不是?!】“祁白,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梦兰的声音带着受伤的哭腔。“你是不是……已经不:()离婚后夫人另嫁,陆总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