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alpha立刻跳下床,去端那一小锅鸡汤,热腾腾的蘑菇鸡汤香气四溢,顺着喉咙下去,熨帖胸口肠胃。
他们在安静温暖的房间里喝汤、吃现?烤的面包,吃饱喝足后?,他们去雨后?的晚风里散步。
这颗星球三天两头就有场雨,雨后?的风清凉,在烧红半边天空的晚霞里,送来鸢尾花的清香。
Alpha的占有欲偶尔作祟……有了老师的法伦,也不是不会有和风较劲的时候。
比如?“我的信息素比这个?浓一点”、“比这个?好闻”、“比这个?更多?一点甜香”、“绝对没有掺进去这种廉价的劣质香水味”。
路过的无辜香水推销员:“……”
“好啦,好啦。”有人边劝边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去打?广告,就说是‘有本事让布兰先生笑的香水’……”
这主意不错,短时间内,这款廉价的劣质香水成了销量最好的一款。
……
他们每晚都出来散步。
有时候是在附近,有时候是乘坐飞艇,去更远的地方——比如?有野马、鳄鱼和狮子的草原。
那是片不错的草原,一望无际的青草里散着鸢尾花,随风摇曳,地面像是变成了海浪。
他们散步,看风景,毫不客气地挥霍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只用来无所?事事。
哪怕独立运动再如?火如?荼、法伦要做的事再多?,也不能打?乱这个?安排。
不是没人注意到牵在一起的手。
年轻的、已经成了独立运动领袖的alpha毫不在乎,黑漆漆的眼睛叫雨水洗出符合年龄的锐气,谁敢瞄个?不停,立刻龇牙盯回去。
他们走到飞艇的死角,年轻的alpha始终收在口袋里的手抬起来,忽然变出银灰色的枪。
枪口抵上老师胸口之?前,已经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祁纠最近的复健效果挺不错。
琥珀色的眼睛里透出笑影,法伦脸上的冷冰冰也撑不过一秒,绷不住笑出来,看了看熟悉的死角。
……这大?概是修·芬里尔作为特工,被派遣接近最危险的重刑犯,曾经跟着提尔·布伦丹学会的第一件事。
“这个?角落。”祁纠说,“适合杀人。”
无法被观测、不会被干扰的死角,对负责暗杀如?同吃饭的特工而?言,是天然的行刑场。
法伦说:“还适合别的。”
祁纠有点好奇:“什么?”
年轻的alpha扣了下扳机。
一朵宝蓝色的鸢尾从?枪口绽放,连暴雨的水色都还在,晶莹剔透。
“适合接吻,老师。”法伦轻声说,“花开好了。”
年轻的独立运动领袖伸出手,拥住毕生的老师和爱人。
鸽子和乌鸦在人无法到达的地方探头,麻雀叽叽喳喳地聒噪……钢笔不太想看,自己把自己的笔帽扣紧。
他们在暴雨后?的鸢尾花香里接吻,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
这可不是特工或者军校的课程,在天然的行刑场里,有一块水果糖、一颗巧克力豆,一朵鸢尾花。
祁纠揉了揉狼崽子毛绒绒的短发。
三年分别,修·芬里尔又或法伦,从?没懈怠过一分一秒,别的技能都保持的很不错。
除了这个?。
缺乏练习的技能,总是容易退化生疏。
滚热的胸膛融进温柔的琥珀海,靠在星舰上的beta抬手,揽住怀里的alpha,覆上比胸膛更烫的颈后?腺体。
柔软的、温暖的雨点落下来。
“狼崽子。”祁纠笑了笑,“不是这么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