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怨气功德和种种别的原因加持,这背后应该还是有着人为的出手。
所以是虞辰岳,还是庄篁?
大抵还是庄篁,在故意留着她。
梅花阑用手心挪了挪庄清流又下意识开始胡乱滚的脸,避开她的伤口问:“不是在想我吗?”
“……”庄清流忽然又神奇地往上瞧了两眼,然后乐不可支地盖着脸翻了会儿,顺着她的手臂滚出了枕头。
听梅花阑这个人说这种有些沾边的情话,真的招架不住。
梅咩咩又追上她,低头道:“有很少的不死之人,可以活千年之久,哪怕被深埋地底,枯骨也可以生花。他们靠的是坚强的意志,放不下往事,所以不愿再投胎为人。无人帮忙也可以。”
“还有这种情况么?”作为一个孤陋寡闻的花精,有些类似于这样的事,庄清流确实没有听说过。
不过她想了想后,顺道问:“那当初裴氏一事中,那个费公子想出的用人头去献祭是怎么回事?有这种术法吗?”
梅花阑这次道:“没有那种东西。”
庄清流忽然道:“那故梦潮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说法,他是从哪儿听来的?”难不成这也是庄篁在搞鬼吗?
梅花阑却平静道:“是我。”
“???”庄清流忽地抬眼瞧她,“什么叫是你?你发明的大法?”
梅花阑否认了,只是简洁随意道:“我透露给他的方法。”
庄清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忽然眨眼道:“你是说,你故意教了他一个并不存在的祭法?”
“嗯。”梅花阑点点头,道,“我只知道他会找上你,知道他想动手,但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动手。于是便给他教了一个,然后我就知道了。”
庄清流:“……”
于是给他教了个假的并不存在的大法。真是骚出天际。
你大佬还是你大佬。
庄清流越琢磨越想笑得厉害,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有多少。因为梅花阑这个人,她做过的事情基本都不会说出来,而她多半时候不说一件事,是觉着没有必要提起,或者自己都可以解决。
梅畔畔见她又不说话了,于是手指轻轻地摩挲到庄清流的唇角:“这次在想我吗?”
庄清流稍微缓了缓气息,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悄然绕上了心头——可是在这种下一秒就可能又虚得晕过去的林妹妹状态下,有些事实在不好我觉着我行地去挑战。
梅花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倾身低头,只在她的眉心轻轻亲了亲。
然而她收回上半身姿势的时候,明明一直以来都会叠得整整齐齐的襟口忽然……就自己松松垮垮地往开散了一点。
庄清流:“……”
梅花阑也自己低头看了看,似乎觉着并没什么,于是便任由它这么散着,又低头去啄吻庄清流的下巴。
这样的大晚上,这种样子实在没法儿看。
庄清流忽地转过头,用半只手撑住脸,好像成了一个狂热的花草爱好者,开始用眼睛盯着远处窗台上的花研究个不停,一副完全无暇他分的做派。
然而完全无辜的太阳花没抑制住本性,当场就被她看情人一样的眼神儿给看开了。
“……”
梅花阑一手支在枕边,一手摸在庄清流脑后,将头忽然垫进她肩窝,低低笑了起来。
“……这是哪家跑出来的狐狸精,还好意思笑呢?”庄清流实在忍不住地转回目光,摸了摸她脸颊两边又圆又可爱的酒窝后,又凑近来回亲了两下。
梅花阑似乎因为满意而往起勾了勾眼尾:“你说我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