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的她,不一样。
这样的她,让他沉醉,让他意乱。
他忍不住靠近她,凑近她的耳畔,不受控地调笑道:“你咬一个我看看?”
她薄如寒雪的唇瓣透着润泽的水光,染上一道冷峭的弧度,却莫名的有些魅惑。
许砚靠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畔和脖颈,灼热而炙烫,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但是,也仅有一瞬而已。
她推开他,冷声道:“许砚,我不喜欢你了。”
夜色变得沉冷,先前的燥热一扫而空。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冷寂。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了。
良久,他哑着嗓子,低声道:“没关系。”
他说没关系。
可他的眼眶却红了。
湿红的眼眶在皎皎的月色里闪烁出几许晶光,像是秋日枝头悬坠着的晨露。
是她的错觉吗?
还是说许砚也会装可怜,博取她的怜悯。
他的声音嘶哑了许多,桃花般的眼眸越来越黯,苍白的薄唇动了动,挤出了三个字。
“没关系。”
她分明瞧见他湿红着的眼眶,在皎皎的月色下闪烁着几许晶光。
他的眼睛看上去涩涩的,没有先前那样水润,像是破碎了的琉璃。
“没关系,我总能等到你。”他顿了顿,继续道:“等到你,再喜欢我一次。”
琉璃始终是琉璃,即便碎成瓦片,依旧不改流光与溢彩。
她怔了一下,寒冷的霜霰融成了雪雾。
静谧而沉寂的夜里,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情愫悄然生长,藤蔓缠绕在心尖,勾着她不断下坠。
林霰抱着许砚送来的排骨汤,只觉得心绪更加烦乱了。
本想一刀两断,就此划清界限。
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
A市的六七点是交通最拥堵的时候,时微从四环绕路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终于在七点半的时候赶到了天竹苑的地下车库。
不会再有比今天更水逆的日子了。
时微下班后买了一沓的彩票,一张也没中。而后,她在高速公路上又被堵近一个小时。
彩票、交通已经是她忙碌生活里的雪上加霜,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去地下车库停个车,也能被人平白添堵。
她大众牌的小轿车被一辆保时捷剐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