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烁伸长了脚,悄无声息地,想要偷袭席鸢——
“我自己撞柱,别伤了你的脚。”
那只脚嗖一下缩回。
“我又不是想惩罚你叫你疼。我是看你杵那半天了,不无聊吗?陪你闹着玩玩罢了!大傻瓜!”
“守着你,”黑影笑了,“不可能无聊。”
“我明明、我明明都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还要来帮我守夜?”
“你没有半点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没有护好你。”
难道宋会长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席鸢?
席鸢这段时间也没有去控制宋会长?捏皱了书页,屈景烁把被子一掀,滑下去,书扔枕边:
“睡了睡了,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我的书,这本,还有柜子上那些,你随便看。”
那个问号之前的字,席鸢是与不是,过了今晚便知,屈景烁闭上眼。
只听床边的黑影答道:
“好。晚安。”
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可不知怎地,有了“席鸢正守在床前”的这一意识,昨夜的难受并未给他留下对于入睡的恐惧。
很快,屈景烁胸口起伏变得悠缓,还打起了因为昨夜“奋力顽抗反被欺凌得更惨、被折腾一夜”而生的小呼噜。
……
虞鸿渐不敢置信,差点手舞足蹈地挂了电话。
这难道,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前段时间,他中了枪,枪伤不知怎地,一直溃烂,恶化。
不计代价地请了医生,无论国内外,无论有名没名,无论医生们怎么开药,无论他怎么当饭似顿顿狂吃,全都没用。
神智都烧到不清楚的他,不得已又请来各界“高人”。
其中一个“高人”,传说很有些真本事的,诊出他的伤口上,有“一道青气”。
正是这“青色邪气”害他伤口不断恶化。
害他高烧到神昏力微,命悬一线。
然而,三天前,一直恶化的伤口忽然不再溃烂,并且在以惊人速度好转!
他问医生用了什么妙药?医生只摇头:“爷,其实这才是按您体质该有的恢复速度。”
边换着药,虞鸿渐边眼睛发亮地意识到什么。
果然,那道来得离奇的、高人都没办法处理的青气,当天再等到高人来诊断时,已经消失了!命保住了,他这才有功夫关心生死之外的事。
却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他!
刚刚电话里,眼线告知,在他命悬一线的这段时间,屈家在淮城第一大商会的帮助下,已经吞了萧家,自己大哥接手了大半萧家产业。
他问商会为什么帮忙,眼线说,是因为商会的宋会长跟席鸢是兄弟,而席鸢又跟他大哥“友好”。
想着大哥往死里招人的花容月貌和大胸细腰,他再皱眉问那宋会长,现在跟他大哥是不是有往来?
眼线却说,宋会长已经病得起不来了,“哪有空纠缠您的美人大哥”?
宋会长起不来了?
而萧雪音确证已经死亡。
伤很疼,但是一颗狂喜乱舞的心压过了所有的伤痛,叫完佣人备车,呵斥了劝阻的大管事的,虞鸿渐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脚步轻快得近乎不符合他风格的雀跃:
“萧雪音死了,可能看上了大哥的宋会长起不来了,姓席的也不知所踪……”
他越说眼眸越发光,猛抬头,看向春辉璀璨的花园子:
“大哥,要到我的花园来了?”
第58章虞文案回收(上)勾引;等待毒发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