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卫嫱攥紧了他明黄色的衣袖。
皇帝凤眸冷彻,眼里没有丝毫动容。
少女后背紧抵在墙壁上,整个人于对方掌心颤抖着哭泣。顷时,有宫人自侧间走出来,看见那人时,卫嫱下意识扑上前。
李彻将她的腰身攥住,不准她动弹。
双脚一腾空,她被皇帝打横抱起,抱至耳房。
屋内未燃灯,更未有旁的宫人整间耳房空落落的,只有一张供人休憩的小榻。
李彻将她放在小榻上,压下来。
“知道朕为何让孙德福带你过来吗?”
“因为,”他顿了顿,眼里似有惋惜,“前一天夜里,朕抱着你,你在梦中喊了他的名字。”
“卫嫱,”李彻道,“你不乖。”
卫嫱紧攥着对方的衣袖,泪水恣肆:“奴婢乖,奴婢都听陛下的。李彻,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要砍去我兄长的手,他的手还要拿剑,还要弹琴……”
莫要砍去她兄长的手。
正说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拥上前亲吻男人的下巴。
少女唇珠上沾着泪,着急地吻住他。
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他的脸颊。
卫嫱满目慌乱。
她越这般,越用力去讨好他,李彻心中情绪便愈甚,他听见少女的哭腔:
“求求您,莫要砍掉我兄长的手。如若陛下想泄愤,那便砍了奴婢的手罢……”
那是一个剑客的手。
更是一名琴师的手啊。
兄长就在隔间,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息,生怕兄长听见。恍然间,卫嫱仿若听见隔壁尖刀置于火上炙烤的“呲嗞”声,好似下一刻,那锋利的刀口便要将兄长的两手砍掉。
她哭着求李彻,想要上前阻止。
纤瘦的身形被他抓回来,李彻捂住她的嘴巴,烦躁地顶入。
“那你与朕说,方才卫颂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他可是有蛊惑你,离开朕的身侧。”
“卫嫱,说。”
她张了张嘴巴,自李彻指间发出一道娇娆的颤音,令男人愈发痴狂。
对方松开禁锢她的手。
新鲜的呼吸扑涌入肺腑,她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喊出来。
兄长还在隔间。
他正在受着刑,与自己一墙之隔。
卫嫱面上一片热烫,脖颈被男人大手锁住。他沉下身,亦沉下声。
“他到底与你说了什么,竟还要如此避着朕。卫嫱,你与卫颂真以为,朕是个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傻子么?”
“哼,自作聪明。”
少女脖颈间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她唇齿微张着,拼命摇着头。
她不敢回答李彻的话。
她知晓,如若让对方知道,兄长是想要带着她离开皇宫……
李彻更会发疯。
到时候莫说是一双手了,便是兄长与她,甚至是月息……所有人的命都会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