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夏寻了个洞穴比较光滑的一边坐下,靠着石壁,摊开手心。
那是一搓白色的虎毛。
是秦闲趁当时众人目光集中在第三块玉牌时,不着痕迹地递到他手中的。
黑墨席卷了整片大地,无法形容的颜色的极光像将天空撕开了一大道伤口一般,大自然的手艺巧夺天工,美得惊人,柳絮般的雪携带着风声奔进洞里,点着的簧火安静得不像话。
暖黄色的火光映照下,掌心的那一缕白毛都变成了橘黄色。
因为獬豸崽的症状转轻,这个夜晚山海画灵们都回了空间,只留下了傅尚夏一个人。
往常这个时候,傅糯糯会拿着网课上不会的作业让他教,或者一起在沙发上逗画灵们,说不孤独,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也不会改变什么,他垂着头,盯着那簇白毛,心里盘算着秦闲给他这东西的用意。
难道是传递信息的?
不对,一撮毛能起个什么作用。
就在他嫌弃没用的时候,虎毛却灵活地挠了挠他的指节。
活的?还是错觉?
虎毛再次没了动静,但傅尚夏却没有放松,目光紧锁,果然,三分钟不到,那撮虎毛就开始挣扎起来,尖尖对着手掌,再由弯变直。
巨大的力量竟真让它们从手心里逃了出来。
与风吹起的不同,这些颇有灵性的虎毛将自己吹得皱巴巴,再团在一起。
不多时,白毛团喷出打量遮掩视线的白雾,像变魔术一样,紧接着,一只毛绒绒的幼崽形态的小老虎走了出来,它肚皮圆鼓鼓地,看起来很滑溜。
或许,自己知道虎毛是干什么用的了,傅尚夏脑海中的什么就像拨开了迷雾,不由地笑了笑。
茫茫白雾中,一道身材极其标准的高大人影正逐渐接近他。
似乎在说,我为你而来。
当真正看清男人的脸庞时,傅尚夏笑得更加粲然了,什么孤独的矫情情绪都尽数褪去,他伸出手。
秦闲一愣,随即便牵上他的手。
傅尚夏将他从白雾中拉了出来,用的力气不大,秦闲就顺着他往前快走了几步,将带来的厚披风递给了他。
“这是白虎的能力吗?”傅尚夏笑着问他。
秦闲掩在黑色碎发里的耳朵通红,面上却是一派淡然地点了点头:“是他的能力,当时临时拔了一些虎毛给你,白虎以自身的毛发为锚点可以进行短距离的带人瞬移。”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好玩的能力,找毛毛一绝呀。
掉毛季的时候岂不是可以随便乱瞬移。
傅尚夏眼底笑意更深,晃了晃刚到手的披风:“你的队员知道了?给我了你自己还够用吗?这地方挺冷的。”
说着,他蹙起眉,要将厚披风还回去,眼神担忧,毕竟自己还有颗杜衡草,再怎么说也比普通人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