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敌后自然不是轻松的事,缺食少水是常有的事。
吕禄山举目自顾,四处茫茫。
“后面现在都已经打起来了,便是陛下都御驾亲征,现在都在亲自给咱们争取时间……”
“你说,咱们现在就这么寸功未立,灰溜溜的回去?”
眼见说着这话的吕禄山那堪称凶神恶煞的目光落在了抓来的那三个‘舌头’身上,亲兵心头都是骤然一惊,:“将军……”
吕禄山却再没废话,一挥手就推开了亲兵,迈步朝着缩在一起争抢着水壶的三个人。
就吕禄山极具压迫性的身高,他走过去的时候,原本还你争我夺的三个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吕禄山一伸手就直接提起了最右侧的人。
“亓朜儿,老子跟着你们在这草原上溜了几圈了?”
“在这来回的兜圈子,你当老子看不出来?”
顶着烈日的吕禄山简直叫人不敢直视,被唤作亓朜儿的人眯着眼,手舞足蹈,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亓朜儿说的是突厥语,而吕禄山明显能听懂。
当初殿内弄死默恪的时候,吕禄山说听不懂突厥语显然是在故意气人。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都深入敌人的大本营了,还能听不懂他们的话?
吕禄山不仅懂,而且很精通,能写会说。
“啪——!”
听着亓朜儿的狡辩,吕禄山抬手就是一巴掌。
收着劲儿都被打的头晕眼花,脑子嗡嗡的亓朜儿,扭头吐了一口血,里头还混着他的牙。
挨了打,他眼神惊恐,却还是坚持说着什么。
“哼。”吕禄山哼笑了一声。
他连连点着头,“倒是看走了眼,原来你还是个硬骨头。”
就这么称赞着亓朜儿的吕禄山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狞笑。
他伸手一撕,亓朜儿身上的衣裳都成了布条,随后吕禄山捆住亓朜儿的两只手,撕着他的头发直接绑在了马的身后。
“驾——!”
马儿吃痛,立即绕着池塘跑了起来,灰尘伴随着惨叫声惊起飞鸟。
大夏天的,剩下的两个人看着这一幕却遍体生寒。
不是说中原都是礼仪之邦……怎么,怎么会有这种豺狼虎豹一般的凶横恶人?
一圈,两圈……不知多少圈,惨叫声都轻不可闻的时候,奔跑的马终于停了下来。
很快,整个头皮几乎都被扯下来,连带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的亓朜儿,奄奄一息的被拖了过来。
随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凶狞的恶人问都不问,折断了亓朜儿的手脚,拉着胳膊生生撕了下来。
听说,是,是这些大晋的士兵缺粮了……
他们脸色发青,抖如筛糠的看着眼前残忍血腥的一幕——长生天在上,他,他不是人,他是野兽的化身,他是魔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