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看着她,“那我们一个都走不了,我还会连累你。”
她想了一路,晋子瑾的所想和打算。
他本就不信任她,明知她今日要送章婮,昨晚还将她弄得虚软疲惫。
他并非不让她送章婮,他只是防备着她会随章婮逃跑吧。
他都有预料怎会让她们得逞呢。
最后只会让章婮被牵连。
章婮听来心焦,“可是,留你独自在晋国皇宫,我还不如不走,你让我怎么放心?”
“逃跑被抓与安安稳稳在那儿待着,阿婮以为哪个更不放心?”
章婮无法反驳。她叹气又感到无奈。
“我与他还有约定,阿婮不必担心我。你要开开心心。”
“我想你也开开心心啊。”
“我会的。”虞珧向她露出个笑容。
赶路或是休息,两人未发现那名随行的侍卫每日都会以飞鸽送信。送到皇宫向晋子瑾禀报每次的情况。
晋子瑾与虞珧之间的异常,郦芜已经是察觉了一段时间。
此次虞珧离宫多日,郦芜便见晋子瑾,询问二人间的状况。
御合殿内,晋子瑾坐在外间多宝阁前的小榻上,刚看完奏折此时还觉疲惫。
面前却站着一须发斑白,淡灰袍子,仙风道骨的老道人。
晋子瑾端坐,手中拿着虞珧的布娃娃,看他掐指起卦。
片刻,老道人道:“倒非邪物,不过阴差阳错。陛下若觉得困扰,我也可解。”
“不曾觉得困扰。”晋子瑾垂眸看向手里的娃娃,“只是想知道,是否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他从没想过要毁掉这个东西。
于他而言,又怎不算是重要之物呢。
“陛下,有时强求反为累。放手未尝不能得圆满。”
晋子瑾抬眸看向他,琥珀色的眸里凝着淡淡冷意,蓦然放松一笑,“先生既知天命,能不知我吗?”
老道人叹气,“我劝过陛下了,既然陛下不听,有些路还得陛下亲自走过去。”
晋子瑾还是恼了,唤东福,刚叫了一声,又不甘心。
“先生身上可有平安符?”
“虽没有,但可以现画。”
“能有用吗?”
“陛下既然觉得无用,为何还要?”
晋子瑾抿唇,叹气,“不管有用没有,画吧。还望先生能再替我画张姻缘完满之符。”
老道人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