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偃与诸子抵达旧都宫殿,安排准备祭祖事宜。
晋兴怀的身体已经恢复,他看向被东福推着下马车,还坐在轮椅上的晋子瑾。
眼中憎恨混着杀意。
他的把柄死死捏在他手中,而他如今的身体又已全然恢复。虽不知他为何不将身体恢复的事公之于众。
但他这样“孱弱之身”,才是杀他的好时机。不可再等,越等越生变。
还有晋先祈。
游猎之事,他会不知情吗?
晋子瑾仿若未觉他毒蛇一样阴冷的目光。在晋文偃下令今日各自休息,为明日的祭祀做准备后,应下。
命东福推他去休息。
他真是无论去哪儿都想带着阿珧。可此次却无法带上她。
他知道晋兴怀会想动手,他已经无法再忍下去。
回到旧都行宫内安排的寝院,休息了一会儿,他让东福去叫晋兴怀,让他过来与他谈谈,但晋兴怀未至。 晚膳时,坐在膳桌前,刚端起碗拿起筷子。晋子瑾停了动作。
不对。他不过来很是异常。
饭菜他未动,赏给了院里的几名侍人。让东福推他去晋兴怀的院子。
屋里,晋兴怀正在用膳,看他过来脸色有些维持不住。
晋子瑾脸带笑意被东福推进屋内,“有些事想与兴怀谈谈,奈何兴怀不愿去见我,只能过来了。我还未用膳,给我添副碗筷吧。”
晋兴怀脸色微沉,维持着平和,命人添碗筷,“太子皇兄用膳还要来我这儿蹭吗?你院里的难道还与我的不同?”
“与兴怀一块儿,更显得亲近。”
晋兴怀望着他,只觉得虚伪得恶心,“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亲近吗?”
“至少在父皇面前,还是得亲近啊。”
晋兴怀想站起来摔碗,吃顿饭都吃不安生。
碗筷添上,晋子瑾从容地端起碗拿起筷子,问他:“兴怀想如何对付我呢?”
晋兴怀脸色阴沉地垂眸不语。
晋子瑾吃了半碗,又道:“我的饭菜里,兴怀会动手脚吗?”顿了顿,因晋兴怀不语,接着道:“毕竟,你连去我那儿谈都不愿谈,想是法子已经想好。我思来想去,你也不敢大动干戈。”
晋兴怀感到被他嘲讽,抬眸看他,“太子皇兄不吃就走。”
晋子瑾笑意从容,“我得等等再走。”
晋兴怀未理解他的意思。
晚膳后晋子瑾也未离开,甚至在他院里赏月。
晋兴怀站在门边,看他赖着不走烦躁至极,听他清冷的声音叹息:“明月何时入我怀。”
“……”
一直等到了宫人传来消息,晋文偃闹肚子腹泻不止,宣召御医。
晋先祈也闹肚子。
而后,院里两人也都腹痛起来。
不等去寻茅房,来人禀报晋子瑾,寝院里几名宫侍死了。
晋兴怀捂着肚子,神色震惊。晋子瑾看向他,腹痛难忍的神色之中几分讥讽,“兴怀啊,我猜中了。”
晋兴怀咬牙,来不及多想去找茅房。
晋子瑾让东福推自己离开。
忍耐之中嘲讽,“他倒是想得还挺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