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难找到破绽,越是让他猜忌。
他道:“倒非是无太子皇兄的事,身为太子怎会无事,只是都叫二皇兄抢着干了。二皇兄可是父皇面前积极能干的好儿子呢。”
晋子瑾看着他,眉眼间几分似笑非笑,垂眸叹息,“只怪我力所不能及,只能由兴怀代劳。”
“二皇兄可不仅是想代劳啊。”
晋子瑾闻言,神色忧虑苦闷,问他:“兴怀想做什么?”
晋先祈默然。他仍然丝毫试探不出晋子瑾。
他以为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想装作替他说话,然而他半点不接。
“太子皇兄可是会比二皇兄更通人情?”
晋子瑾脸上的神色收敛得淡然,几分冷漠,“我只对安分的人,通人情。”
晋先祈抚摸着怀里抱着的波波,它从他怀中跳下,悠哉悠哉跳上寝屋的台阶,径直进了屋里。传出几声软乎乎地“喵”“喵”叫。
晋先祈觉得屋里有人,但他看着晋子瑾,思绪只为那句“我只对安分的人,通人情”而占据。 他知道晋子瑾听懂了他在问什么。
他的回答于他而言像是提醒警告威胁。
他就知道,他这太子皇兄定不是仁善之人。
“太子皇兄,我比之二皇兄可是听话多了?”
“你只是没有能力如他那般。”
晋先祈闻言怔了片刻,笑起来,“哈哈哈哈,太子皇兄对一切看得这样清楚。你会怎么做呢?”
晋子瑾淡笑,“要看你打算怎么做。”
晋先祈收敛笑意,淡漠,“我得,考虑。”
“回去吧,”晋子瑾道,“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答案。”
晋先祈审视于他。
没有答案也有了答案。
他不会放过晋兴怀。
“那我就告辞了。”说着,目光往他身后的寝屋看去,“太子皇兄,不止养了一只猫吧。”
若是说得这样清楚了,他还不明白。
他得多蠢。
晋兴怀告诉他的,都是真。
两人之间的矛盾,是因为“猫”。他“耍刀弄枪”,兵器伤了晋子瑾的心上人。
呵,哈哈。
他们竟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
他选谁更有胜算呢。
看起来,太子的城府深多了。
不显山不露水,仿佛与世无争。
他活的概率很小啊。
不论谁胜,这两人会有人留他的命吗?
走出一段后,他蓦然停下,回头往寝屋的窗扇看去,看到那儿有道纤细剪影,那人立刻就避往一边。
屋中藏娇。
内室虞珧抱着波波站在窗边,偷听外头的谈话。她看着晋先祈走远,那人却忽然回头看来,吓得她立刻躲到墙边。 是不是被看到了?
她心中忐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