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谏道:“殿下的身体要紧。那些不算重要的事,我与薛翌会替殿下注意着。”
“嗯。”
薛翌看向虞珧询问:“公主,殿下的身体可还好?”
虞珧垂眸看一眼晋子瑾,“会好的。他的情况,你们应当比我这个外人清楚。”
魏谏、薛翌,看着都像是跟随太子殿下很久的幕僚了。再不济也比她熟悉太子。
薛翌尴尬地呵笑,连连摆手,“不不不,臣等才是外人。”
魏谏偏过头忍笑。
薛翌像是接了句吓人的话,立刻就拉着魏谏告辞离开,“那就不打扰殿下和公主了。天气寒冷,殿下与公主都多多注意身体。”
两人前脚踏出寝屋的门槛,晋子瑾已经在虞珧怀里睡了过去。
虞珧看着晋子瑾,神色忧虑。
东福将一侧凳子上的空碗端了起来,“奴才也不打扰殿下休息,公主您有事叫奴才便可。”
“嗯。”
虞珧心里想得还都是,今晚会见到小瑾吗?
小瑾怎么样了。
晋子瑾一觉睡到了傍晚,实际大部分时候都半梦半醒的。傍晚,郦芜过来探望。
他这样虚弱的样子,他一直都不想让郦芜看到。但他昏昏沉沉,虞珧就答应了要见郦芜。
他也就随她了。
郦芜看到虚弱的神志不清靠在虞珧身上的晋子瑾,心疼得两手揪在一块儿,站在床前,“阿瑾今日醒来过吗?” 虞珧点头,“太子殿下醒来喝了一回药。”
晋子瑾睁开眼,想说他的身体还好。但看郦芜那双眸噙着眼泪的样子,“母后不必太担心。会好的。”
这身子就像件旧衣裳,每回觉得不行了,但缝缝补补总又还能再过个三年。
想着,脸颊埋到虞珧的颈窝,蹭了蹭。
不能这样想。
给阿珧的要是新的。
虞珧被他鼻尖磨蹭得颈窝有些痒,看着眼前的郦芜,脸忍不住红了。
“太子殿下,不舒服吗?”
晋子瑾脑袋昏昏,都忘了他现在是太子不是小瑾。不能像梦里一样乱蹭。
“头痛,阿珧。”
郦芜微皱起眉头。却并非是出于心疼儿子,而是儿子旁若无人地腻歪,实在让她显得多余。
算了,有阿珧在,阿瑾才想不起她。有阿珧在,想不必太担心。
他更想与阿珧待着,而不是看到她在此打扰吧。
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