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身着红衣,看上去虽然样貌平平,但眼神却透露着神采飞扬之感。
而另一边的李存裕则被屏风遮住,隐约能看到他懒散的姿态。
“竟是天南兄!”“看来这次夺冠之人就是天南兄了。”
从周围人的感慨,能听出来天南在此处实在出名。:
天南的诗写得极妙,古今典故信手拈来,有人从他的诗风中认出了他的身份。
“前些日子云京郊外的怀梦村有一位大善人,花光自己身上所有积蓄,救下怀梦村中数十人,那人留下了一首诗,署名也是天南,莫非就是台上这位?”
台下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慢慢地,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台上的天南仍然不卑不亢,仿佛没听到台下人的吹捧。
李存裕没什么反应,台下已经还是夸赞起来。
听到这些话,侯生不免有些心生嫉妒。
而方才搭话的公子却突然嗤笑一声,语气有些不屑:“看这人样貌平平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有才之人。”
他声音很大,完全不避人,以至于周围其他观众对他的话有些不满。
纷纷转头看向说话人,想知道此人凭什么大放厥词。
“以貌取人不可取。”有人说道。
“就是啊,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说话还如此嚣张,想必也不是什么有才之人。”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
被骂的那位公子却仍然一脸瞧不起周围旁人的模样。
“切,不过就是个只会背些典故的庸人,若真是有才之人,为何连个状元都考不上?”
当阿五下楼时,听到的就是这道熟悉的声音。
他站在楼梯上,看向说话的那位公子。
穿着一身紫色长袍。
阿五认出来了,这是前几日出现的奇怪的家伙。
阿五皱了皱眉,看向台上的李存裕。
站在阿五的位置,能看到李存裕正饶有兴趣喝着茶看戏。
阿五紧了紧拳。
台下的气氛越发焦灼,那人说话实在太过欠揍,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都想上前给那紫衣公子一巴掌了。
争吵越来越激烈,天南的笑也彻底绷不住了,脸色黑了下来。
不过变脸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恢复了以往温润的模样。
天南朝那紫衣公子的方向走了一步,说道:“既然如此,不知公子可敢上台同我对诗?”
众人为紫衣公子让开了一条路。
“哼。”那紫衣公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扇子,大冬天就这么扇了起来。
边从众人让开的路走过去,边晃着扇子大声道:“这楼里人这么多,全是穷酸气,可别沾到本公子身上了。”
“欺人太甚!”“你这人说话实在太过难听!”
台下被内涵到的众人忍不住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