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做派,好像他比她大似的。安素雪握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同时正襟危坐:“我可比你大呢。”
“是么?”季飞白挑眉。
安素雪觉得手心好像被他勾了一下,痒的厉害,立刻烫着似的松开他。
季飞白神色如常,安素雪面色赤红,两只手搅在一起,脸颊浮现红晕不敢看他。
燥热的房间空气滞闷,像是化为蜜糖般粘稠,裹住安素雪动弹不得。
她垂着眼眸,月光瞥见季飞白大掌伸过来,瞧着方向好像是——要来握住她的手。
犹豫再三,安素雪觉得他们的进展未免太快,便立刻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小声道:“你别这么急。”
“什么?”
季飞白的手落在她方才的地方,拿过空着的杯盏给她倒了七分满又放回去,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挑眉笑看她。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牵你的手吧?”
他啧了一声。
“也不是不行。”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安素雪逃命般跑出了雅间,因为羞涩导致身体紧绷,冲出房间时差点和廊道里的客人撞个满怀。
络腮胡子的男子道:“姑娘要小心啊。”
“抱歉,”安素雪脸更红了,忙往楼下跑,打算去静静。
雅间里的季飞白起身往楼下看,却见那桌少了一个人,同时雅间的房门响动,动作粗鲁很明显不是安素雪。
季飞白面带谨慎的转身。
“年轻人,”络腮胡子站在门口,“又见面了,你,想好了吗?”
“你们做的勾当随时都会掉脑袋,你觉得我会加入吗?”
络腮胡子大笑:“年轻人不要目光短浅,你可知道现在天下乱成什么样了?早早站队,方可获得一线生机,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季飞白眼神一凛:“不许动我身边之人。”
络腮胡子摊手:“我可没说要动,但等真乱起来,你觉得谁能独善其身?亦或者平安度日?”
季飞白沉默,络腮胡子也不急,片刻后他咧嘴笑道:“你的女人回来了,我先走一步。”
吱呀房门打开,屋里只有站在窗户边的季飞白。恢复如常的安素雪道:“开始了吗?”
她说着凑近,看见说书人已经坐下了,但还在准备。
“快了。”季飞白道。
等到说书人开始讲故事,才发现此间房听得更加真切,怪不得他要选这间。
说书人讲的故事很是有趣,逗的安素雪开怀大笑,季飞白则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