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骧撑着额角的手放下,略显烦躁的用手指敲击轮椅扶手。
“安安。”他再次唤她。
安素雪正在处理银针,被他唤的次数多了,便也习惯他叫的亲昵。
“怎么了谢公子。”
璀璨如星的杏眸里清澈的映出他的影子,谢骧心情大好,唇角翘着,难得主动让人去将滚地锦抱来。
“狸奴的伤势快好了。”
猫儿来了之后谢骧抱着放在自己膝上,一人一猫都直勾勾的看着安素雪,等着她的怜爱。
这次针灸之后,谢骧叫来红袖,让她按腿,红袖照做,只是按了几下就被打断,她只得帮忙整理好谢骧的裤腿退了出去。
彻底确定在被安素雪触碰时,麻木无知觉的腿会发痒,不是普通的痒,是叫人心底荡漾的痒意。
谢骧早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自然不是一窍不通的无知稚童。
修长的手指捏着扶手,他闭了闭眼,在思考为何如此。
“哪里不舒服?”
整理好药箱的安素雪以为他难受,上前关切询问,下意识的去按他的腿,用按~摩的手法捏了几下。
“这里吗?”
刚平复下去的情绪犹如海浪翻涌而来,面若冠玉的年轻人眸色幽深,面带薄红,抿着唇压抑重重呼吸。
始作俑者并不知晓自己会让人难捱,谢骧也没开口阻止,她便按在了几个活血的穴位上。
谢骧坐在轮椅上,安素雪站在他身侧弯着腰,露出一截弧度漂亮的颈子。
毫无防备的将弱处露出来,谢骧眸色晦暗,舌舔过齿尖,最后用食指代替,落在那处凝白皮肤上。
凝白饱满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凹陷,完美契合他的指腹,留下一片淡淡的红痕。
“啊。”
炎热的夏日,他皮肤依旧冰冷,像是冰块点在皮肤上,吓的安素雪叫出声。
饶是迟钝如安素雪也察觉出此刻的谢骧不对劲,她起身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摸着后脖颈处。
“有虫子。”
谢骧说谎话时神色如常,完全叫人看不出端倪,更遑论安素雪也不会想到他撒谎。
他食指和拇指捻了一下,仿若还残存着她的体温。不过在安素雪看来,便是在捻虫子,她还好心的说谢谢。
谢骧勾唇,愉悦的笑了。
狸奴夹子嗓子叫,在安素雪给它看病时,还知道用脑袋贴蹭。
谢骧点着它,嗤笑道:“你倒是会讨好人。”
安素雪也笑:“它比之前胖了不少,越发可爱了。”
小猫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安全起见,木条还是要再绑几日。在她抱着狸奴检查时,谢骧突然问:“可有想过离开这里?”
“啊?”反应了片刻,安素雪摇头:“我的家在这,当然不会离开。”
“现在各地混乱,早晚要殃及此处,若是城里乱起来,你可愿意随我离开?”
“早晚会乱起来”这句话季飞白也曾说过,安素雪只是个女大夫,她不懂朝政也不懂民情,更不曾想过乱起来之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