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岁……
说好了要等你回来。
“江老师,有人送来一份包裹,说是要您亲自查收。”
江晚云心头一紧,赶忙起身下楼:“是哪里寄来的?”
“总相宜旗袍坊。”
江晚云接过来签字,又问:“寄件人是谁?”
“旗袍坊的老板娘,柳如烟。”
“是吗……”江晚云眉眼间的喜色落了几分,礼貌应答:“谢谢了。”
盒子揭开,吴秋菊禁不住眼睛一亮,凑上前去欣赏:
“是谁送的?哟!这料子看着不便宜啊!只是……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东西。”
她常常帮江晚云打理各种时节穿的旗袍,样式她都见过,这样的旗袍,又有这样的扣,按理,上头该镶点东西。
少了流苏。
江晚云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应该是忘了。”
“是柳老板的话,不应该啊……”吴秋菊拿起来看了又看:“谁这么粗心大意,怎么送来的还是夏天穿的?”
江晚云豁然明白,那天在浴室里无意听到的对话,字字清晰地激打着她的记忆。
原来,是在为她挑生日礼物吗?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家里头却冷清得一通电话都没有。在人人都着急避讳的时刻,这鲜红的礼盒,却大张旗鼓地闯进了她的视野,明目张胆地说着:“生日快乐”。
除了林清岁,还有谁敢这么做。
“流苏的话,咱们旧旗袍留了很多。我帮您找一支来配上?”
江晚云淡淡一笑:
“不用了,缺着吧。”
本来家里也缺着。
忽然,门铃又响起。
一颗心又扑通扑通跳起,几乎以一种那柔弱身子承不住的猛烈,促使她只怔怔看着门,挪不动半步。
吴秋菊笑了笑,上前去:
“可能是清岁回来了?我去开门。”
屏风最后护她一次了。
“萧……萧总?”
江晚云没见到来的人是谁,听到吴秋菊这一声,脸上期盼已经落空大半了。
吴秋菊讶异:“您怎么来了?”
萧岚觉出些不同,狐疑道:“你以为是谁?”
吴秋菊尴尬笑了笑,颔首示意请她进屋,拿了那双专属于她的拖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