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云低低一声惊呼,从怀间抽离开些,眼神幽怨凄美,又委屈,问她:“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还要泼多少次?”
林清岁扬了扬唇,放下药瓶,抱回她安抚:“真的好了。”
竹篷“我喜欢那些自然干净,未经加工……
怀中人埋过头去一动不敢动,惹得林清岁不禁哼笑:“真的好了。”
江晚云这才缓缓回身。
“这么大的伤口,留疤了怎么办?”林清岁故意逗她:“要是留疤了,我带你去纹个花样儿怎么样?”
江晚云目色惊疑,欲言又止。
林清岁坐到一旁,问她:“你觉得,纹身的人怎么样?”
江晚云思索片刻:“什么怎么样?你这话问得实在无厘头,那我问你,你觉得爱吃青菜的人怎么样?”
林清岁一愣,了解的她的意思,笑了笑故意打趣:“我觉得不怎么样。只爱吃青菜,什么红烧肉啊,油闷虾啊,都不爱吃的,那和兔子有什么区别?”
江晚云幽幽望着她,瞥过脸去,不与她说了。
林清岁哼笑一声:“走吧,小兔子。”
而后认真问她:“能站起来吗?扶着我自己尝试一下。”
江晚云双手搭住她的肩膀,忍着膝盖的旧伤疼和小腿的新伤疼,一点点借力站了起来。在林清岁的搀扶下,慢慢往她们的港口走。
船停得有些远,江晚云每走一段,会撑不住停下来一会儿,额头低靠着林清岁的肩头,缓过那阵头晕目眩的劲儿,再慢慢往前。
“我背你过去吧。”
江晚云看向她,不知道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脸上灰扑扑的,衣服也皱巴巴,裤腿上还有许多泥点子。思来想去,好像灵光一闪:“你去干农活了?”
林清岁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心里有数。不会白白破坏了农家的东西,就撩挑子走人。江晚云微微一笑,往前走,心疼她为自己一天劳累,怎么舍得再让她背。
林清岁百思不得其解:“谁告诉你的?”
江晚云笑而不为其解惑:“我猜的。”
河水深远狭长,善水的船夫加以几十年的掌浆经验,才敢开匣后下水。好在秋末不是河水泛滥的季节,风也不像夏天那样无常,水涨平稳后,舟也不猛晃了,老船夫才请人上了船。
船夫老婆特地在船篷里铺上了干净柔软的被褥,让她们拉上两头的帘,进去只管睡觉,等天亮了,自然有光从竹棚顶漏进来,照了眼,醒来也就快到了。
狭小的空间睡下两个人有些拥挤,一床棉被裹两个人,倒是暖和。就是气氛让林清岁受不了。船晃着,篷子里头乌漆嘛黑,两人却都没有要睡的意思。
“冷吗?”
林清岁借机握了握江晚云的手。
江晚云也大大方方向她转了转身:“还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