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来如此,从会吃饭开始,就会吃药了。”
……
“这个妹妹……我见过!”
舞台上的灯光不算明亮,演员也青涩稚嫩,吸引不了台下那六个评委。
江晚云工作向来是不分心的,这短短一段剧目,眼眸却时常低落下来,注意了好几次手机。
那会儿就说要过来了,怎么还没到?
她在心中疑问。
楼下——
“哎呀我都说了这大礼堂在考试,没有登记不能进!”
“我是她的经纪人。”
保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认识江老师的人那么多,马路上一条狗进来了都说是找她,谁都是一说就给进,还要我们保安做什么?”
学校专业性质问题,本就常有公众人物来往,加上今年在读生里出了个当红的小花,保安变得比她毕业前更难磨。
林清岁看了眼没电的手机,回头扫了眼行李箱,算算应该也快结束了,索性站在门口等一会儿。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走过多少学生不知道,但眼前红叶落了十二片。
“请问,有人来找过我吗?”
她听到声音,猛然起身,从门后探出身子来。
江晚云一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眸子里的几分担忧才化作笑意。
*
“你怎么会想到,要下来接我?”
林清岁提着行李箱跟着上楼,抬头追望前头的背影。
“我猜到了,给你发消息你没再回,应该是手机没电了,楼下门禁也不让进,”江晚云回眸一笑,停下来等她:“怎么带着箱子就来了?”
林清岁解释:“时晨说这个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我回趟家再过来,怎么也要一个小时。”
江晚云了然一笑,看了眼她的行李箱,关切问她:“需要我帮你吗?”
林清岁摇摇头,下意识把箱子往身后躲了躲:“不重。”
但江晚云没有像她从前遇到的其他热心肠一样,执意要夺过她手里的箱子,只大方优雅地颔首一笑,回过身去继续引路。
江晚云是趁考试间隙下来的,也在最后一组学生开始之前低调地回到了监考席,林清岁便猫着腰坐在她的后排。
本来在正后方坐下了,看了看眼前,又往旁边挪了两个座位。
这样扭头看舞台的方向,目光刚好能经过江晚云的侧脸。
前头那人大多时间看着舞台,昏黄灯光下睫毛一闪一闪的,专注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学生的表现,哪怕那一刻没有台词的,站在舞台边缘的。
时而又会低头,提笔在纸上记下几笔,林清岁大概猜到是在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