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心眼吗?他都没说什么重话,怎么不想跟他过多接触也是错的吗!
元岱把他领到书房外面,胆小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里面,“二公子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门外守着的同时还有锦安,给他开门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对他的怜悯。
一个个都觉得他大难临头的样子。
身后的房门被关上后,里面完全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只剩下他和谢疾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彼此都很安静。
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吗?江北书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疾百无聊赖的靠在轮椅上翻动手里的书本,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但是他没什么兴趣的眼神显然没有看进去。
江北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站着等,等什么时候谢疾训斥他。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了一刻钟,谢疾烦躁的把手里的东西甩到他脚边,抬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江北书看得出来,那原本是打算砸到他脸上的。
这样的举动也让他多少带上了怨气。
“听我大哥说,你喜欢学医?我这个做丈夫的不知道反而你们两个只见过一面他就对你了如指掌了,你自己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早上他听说江北书和自己大哥见过的时候心中就莫名的不爽,谁知道在后面的谈话中还能从他大哥口中知道自己‘妻子’的事情,他十分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生气的事情,也明白他们两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但就是感到愤怒。
对他而言,自己唯一完全拥有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先了解,让他生出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略甚至要被掠夺的感觉。
江北书看着他的暴怒,看着他这么不相信自己,生气的皱眉,咬了咬牙对他说:“解释就是他放屁。”
谢疾呆住:“什么?”
江北书上前一步,声音没有任何犹豫:“我说,谢景山他胡说八道,他放屁!”
“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没有对学医感兴趣,他也没有对我了如指掌,他连认识我都要下人指认,可是我们两个都已经拜过堂,在床上睡过一晚了,你觉得他会比你更了解我吗!!”
说到最后火气越大,几乎快要快要吼出来。
“我去看你的药罐只是想关心你,更了解你一点,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我只想帮你而已。。。”
谢疾无措的接受了他一通解释,越听心中的不适感渐渐消散。开始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易怒,还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缘故。
说到底他跟谢景山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么亲近,更多的是相敬如宾,从小到大谢景山都很照顾他这个弟弟,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全然接受,总是带着戒备和疏离。
以前他以为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心理上对任何人都有防备,没想到还有直觉上的欺骗感这件事情。
虽然从来没有主观上觉得谢景山会骗自己,但是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防备。
现在这个局面看来,确实是他的错了。
偏偏又是个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在大吵一架之后低头认错呢?
江北书见他不说话,知道这是理亏心虚了,没再强迫压着他的心情。
捡起地上的本子拍干净上面的的灰尘重新摆放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