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无声息的交流间,纪褚睁眼不清醒的看着他,坐起身里衣就这么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江北书只对视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在家里也就罢了,以后出门在外注意点,免得被外人看了去。”
被叮嘱后纪褚脑袋发蒙。
这是他的错?谁家起床就是只整套完整服饰的。
“你要的东西,拿去还人情吧。”江北书把两罐药往前推了推,双手故意在他面前晃。
纪褚背着身子穿戴好衣物,走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近距离下自然看见了他手上随意的包扎。
“你一晚上没睡啊。”纪褚问,见他不回答多了份心疼,愧疚道:“写一封药方就够了,没必要亲自给他做出来,劳神伤身。”
手都给弄伤了。
“哼!如果真是普通能治病的方法,也用不着求到我这里来,而且还不敢亲自说。”江北书不满。
“明摆着都拿你开刀,偏偏自己上赶着往上撞。”
“那这是。。。”纪褚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训诫,疑惑这东西的来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敢戳破。
江北书道:“血肉于我是最不值钱的,你不必愧疚。”
“对不起。”再抬头时纪褚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一眨眼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去的时候告诉他,他的家人本就是寿命将尽的,这样逆天而为,后果要自己承担,让他想清楚再决定。”他此番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没告诉纪褚,这弊端的另一头系的是他自己。
以这样的身份入局,为着他这个人处处管着,离天谴也不远了。
“今日需要我陪你去吗?”江北书替他擦了挂在眼上的泪水,他是想跟着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些,放给那只死鸟看管,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情。
纪褚低着头思虑再三,最后拒绝。
“这次也没什么大事,我只负责把东西带过去,将盛荀安顿好就回来,不会再发生昨天的荒唐事。”他说着想起昨晚的场景,惭愧又羞愤,“这次不会食言了。”
江北书不再纠结,叹了口气点头应下,担忧的送了一半路程,堪堪止步。
人影消失的瞬间变了脸色,转眼的功夫换了身行头继续跟着。
不让一起就偷摸跟着,他一个神仙怎么会受言语的限制。
主道上,接二连三的马车驶过,热闹得反常。
看那马车的华贵的样子,不像是寻常富甲,反倒像达官贵人的东西。
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前面纪褚感受到了街上的一样,匆匆观察两眼,瞒着埋头赶路,想必是一门心思的扑倒那个朋友身上了。
公告上也没有贴要抓捕的人,死了个官员这种在这里可不是件小事,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只能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纪褚沿着一条小路进了一户人间的后院,江北书看着没什么‘尾巴’放心的来到街上探查情况。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街上已经乱了套,士兵到处抓人,只看面相不论出身。
有些消息快的已经买好了替罪羊,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奴隶充当人口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