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兰额头青筋暴起?,却是失笑出声。
小丫头越发蹬鼻子?上脸,但谁叫她一言跳过所有试探和劝说?,说?中了莫兰的心事呢。老兵既觉得恼火又不禁好笑。
“早就把我算计好了,”莫兰不客气?道,“克莱特里不卖我酒,也是你撺掇的?”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伊拉拉倒是不知道有这事,但稍加思索,就能猜测出具体情况,“要能让酒吧禁止卖酒,我还需要亲自?上阵抓捕杀人犯么?也许就是身边的人都想?捞你一把而已。”
看来那名?酒保人也不坏。
一句“捞你一把”,再次让莫兰陷入沉默。
他?到底是不顾伊拉拉的抗议,点燃了始终捏在手中的香烟。烟雾缭绕之?际,莫兰沉声开口:“我明天下午五点到。”
伊拉拉立刻就将出口的埋怨吞了回去。
“不急。”她说?,“可以六点到,安置珍妮的诊所就在白教堂街上,你可以先去探望一下她。”
安抚好珍妮的情绪后,几名?好心的妇人就主动请缨,将她送往诊所。
能看出来救下珍妮对莫兰意义?重大,她好心提醒,换来了莫兰感慨的神情。
但他?同样听出伊拉拉话语中的另外一层意思。
“你还有事?”莫兰追问。
“嗯,”伊拉拉也不隐瞒,“我还得去聘请另外一名?员工。”
…………
……
转天下午,白教堂区的贫民窟。
赛克斯拿着崭新的钞票,噔噔噔踩上破旧的室外公寓楼梯。盗匪人高马大,今日?的步伐格外急切,破旧的楼梯因此都不住摇晃,簌簌掉落木屑和灰尘。
他?站在“老犹太”费金的破屋子?前,粗暴地咚咚咚敲门,恨不得要把公寓敲得震天响。
“谁呀?”门内传来某个男孩的声音。
“我。”赛克斯粗声粗气?地回答,“费金那家伙呢?开门,我要见?他?。”
“——这么着急?”
门内的小偷还没回应,一道清脆的女声顺着室外楼梯传到赛克斯耳畔。
强盗周身一顿,恶狠狠扭头,就看到伊拉拉·福尔摩斯穿着那身碍眼的长裤,慢条斯理?地走上楼梯。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老犹太”费金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