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静架不住言西凤的热情,同意了。
徐誉白当即就买了两个人的机票,言西凤安排人给他们两个收拾行李。
翌日一早,丁若静和徐誉白坐上了赶往机场的轿车。
车上,丁若静昏昏欲睡。
没想到,路过一个弯道的时候,一辆宾利追了上来,生生把车别停了。
丁若静被晃的想吐,头晕恶心。
来人明显是故意的,直接欺负到脸上来了。
徐誉白给丁若静拍着背,好
脾气的他起了邪火,打开车窗就想骂人。
却见宾利车上下来一个疲惫沧桑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朝开着的车窗这来。
是徐青梵的贴身司机兼助理。
徐誉白见过。
严中很急,顾不得礼节礼貌,趴到车窗处,道:“抱歉,誉白少爷,事急从权。我找若静小姐有点急事,希望您能谅解。”
丁若静看到严中的那一刻就清醒了,她怔怔盯着严中,有种即将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预感。
“若静小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知道您要出国,但能腾出点时间去见一下我们少爷吗?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好。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严中红着眼眶,恭恭敬敬地道。
像是等待许久的闸刀,终于落了下来。
丁若静同意了。
徐誉白笑意温柔,说想陪她一起去。
严中犹豫的看向丁若静,少女神色呆滞,他不敢反对,怕若静小姐直接走了。
遂,丁若静和徐誉白坐上了严中开来的宾利。
车停在梅苑,想不到这也是徐青梵的产业。
严中引着他们两个进去,一路走到徐青梵的房间。
门没关。
严中只让丁若静一个人进去,他则伺候徐誉白在外面喝会茶。
丁若静感到奇怪,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徐誉白也在这里,徐青梵不可能把她关起来。
思及此,她放心了些,提步朝里走,严中抓住她的胳膊,难以启齿,“若静小姐,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少爷他现在火气旺。要是说了不好听的话,请您也别太刺激他。”
说完,急忙去追下楼的徐誉白。
丁若静眉头皱起来,推开轻掩的门,走进去。
房间布置乃极简风,说难听点,有点像丧葬风,入目不是灰就是白。
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坐在轮椅上,听到开门的动静,以为是严中,怒斥:
“不是说了吗?我没胃口!”
丁若静吓了一跳,脚步往后缩,出声道:“是我。丁若静。”
她的声音一出,轮椅上的人犹如根被暴雪覆盖的树,彻底僵住。
他不说话。
她不敢往前。
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轮椅,徐叔叔不是说他伤的不重吗?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坐在轮椅上!
良久,徐青梵拨弄轮椅转过来面对她,自嘲一笑:“严中最近是越来越会忤逆我了,还把你找来了,等会耽搁你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