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的手,任丁若静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徐青梵半搂着她,她整个人靠进他怀里,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钻戒,正预备往她中指上面套。
眼看挣脱不开,丁若静急得不行。
不能这样。
她不愿意就这般嫁给他。
“徐青梵!你疯了吗?我不同意!谁要和你结婚了!?”
她凄厉的吼叫一出,徐青梵举着钻戒的手抖了一手,很快又恢复正常,不再耽搁时间,轻轻一推,给她戴了上去。
戒指刚好吻合她的尺寸。
不顾丁若静的反抗,徐青梵捞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
“这戒指衬你。”
今晚的男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一味的胡搅蛮缠,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丁若静的耐心到达了极限,她凭借着积攒的蛮力,推开徐青梵站了起来,拔出戒指,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怒气冲冲:
“徐青梵,你要我跟你说几遍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根本不想和你结婚!你能不能不要像条没有主子的狗一样拼命把绳子往我手上递”
男人眸微微泛红,瑞凤眼朝下垂,薄薄的唇瓣抿得发烫,似受伤的巨型兽类,一边低头舔舐伤口,一边发出低吼吓离想靠近自己的动物。
丁若静脑子不笨,学习上比不得最顶尖的那种但也绝非最差的。
言女士从小言传身教,告诉她男人的什么样子最脆弱,背后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如今,徐青梵的种种行为痕迹,无一不在告诉丁若静。
——他爱上她了。
年少的暗恋得到了响彻云霄,似雷鸣般的回应。
丁若静却半点也不开心。
她唯一涌起的只有想吐的欲望。
拿到了徐青梵的把柄,丁若静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她不再搭理他,拿上自己的东西提步回了放间。
“不准进来。”
丁若静连卧室门都没有关,语调慢慢,真诚的恐吓道:
“我卧室里有小刀,专门用来防你的。你要是敢进来,我一点也不介意去蹲监狱。要结婚我们就去阴曹地府结。”
男人挂着温和的笑,脸上的茶水早已干涸,说:“我不进去。你放心。”
卧室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徐青梵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蜗居回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
回到房间的丁若静捂着胸口,靠着门蹲下,心有余悸的大喘气。
徐青梵那个疯子,居然又来找她,不知道有没有对帮助她离开的徐叔叔和她的母亲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好在这次的他有了软肋,既没有没收她的通讯设备,也不敢进她的房间。
他像是虔诚的信仰者,等待着她的接纳。
丁若静的心脏砰砰作响,似暴雨天极速往下坠的雨点,一下跟着一下敲击心脏,扰乱心弦。
她不得不承认除却惊人的恐惧外,她的心底居然还藏着一种隐秘的喜悦。
这为她自己所不容,也不愿意坦然面对。
她脑子回想起的只有那半个月非人的待遇,别的她不愿意去想。
她握着手机,先给言女士打去了电话。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言女士也没有接电话。
担心的情绪围困丁若静,她想要是言女士有什么事,她现在就冲出去拿刀捅死徐青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