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可是有前科的人。我多防备一些才是正常的。”
丁若静本来都要说他有被害妄想症了,后面一句出来,话到嘴边,她又生生止住。
徐青梵说的话直戳她的痛点,她不敢反驳。
“嗯嗯。”
丁若静使了巧劲从他手里逃开,为了避免徐青梵再不要脸的找借口贴上来,她急忙点头如蒜葱,表示认同他说的话。
她这般识趣,徐青梵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英俊的眉眼舒展开,薄而利的唇瓣勾起,笑容恣肆。
丁若静趁热打铁,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朝他走近一步,直接问他:
“所以,哥哥时间不早了,水也给你喝了,是不是该走了呀?”
她不想和徐青梵周旋了,与其两个人用各种委婉点话语试探来试探去,还不如干脆点,直接发问。
这样的话,徐青梵能给她的答案就只有走还是不走,省的还要她去揣测他的意思。
徐青梵闻言倒也没生气,眼神晦暗,顺了她的意,“嗯。得走了。”
来日方长。
这儿名义上的确是租出去了。
小金丝雀费尽心机想要搬离他,要是这会直接告诉她不可能,自己还是要和她住在一起,难保她以后不会想别的路径。
为了避免未来还要由此而费心,徐青梵选择先满足少女的小心思。
不就是分开住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有这儿的钥匙,只要她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他随时都可以上门找她。
既方便了他也让丁若静勉强获得了一点点安全感,何乐而不为。
和她道了别,徐青梵开车离开。
他刚转身,丁若静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想到徐青梵的劣根性,她联系了师傅,给自己的卧室专门上了一道锁。
这地方是徐青梵的,虽说现在徐叔叔给她租了下来,但直接换大门的密码有些不太好,而给她自己的卧室上个锁,这种决定权还是有的。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思绪随着匀速滚落的水流飘飞。
她还是觉得奇怪,言女士怎么可能偷偷和别人走了呢?连她都没有告诉,一点风声没有,突然就消失了踪迹。
蜗居到温暖的床上,她摸出手机,
咬紧唇瓣,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找到言女士以前用过的旧手机号发了短信过去。
【言女士:妈妈,您在哪里?您是安全的么?身上的钱够不够花要是您看到信息回复我一下好不好?别的您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求求告诉我您的安全问题,我很担心。】
发完,她等了将近十分钟,手机屏幕熄灭又亮起,她眸中的光芒暗了下来。
丁若静把手机收起来,轻轻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本来也只是试试,没有得到回复不是早在意料之中了嘛,有什么可失望的。
言女士到底去了哪里呢?又是和谁一起走的
丁若静百思而不得其解。
困意席卷而来,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日头偏西,俨然是要落山了。
可能是太累了,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无论是和徐青梵的相处还是言女士的失踪,皆令她身心俱疲。
丁若静的身体在这点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垮掉”了。
醒过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鼻子不通气,仿佛塞了团棉花,她只能用嘴巴呼吸,嗓子也是干巴巴的。
丁若静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满室的黑色,眨巴了两下眼,吸吸鼻子,缓慢的意识到自己这是生病了。
倒霉。
她从被窝里起来,找了随身携带的感冒药就着水囫囵吞了下去。
客厅光线明亮,室内的温度适宜。
但丁若静却觉得热,她也没敢去开空调,生怕加重症状。
丁若静很怕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