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抓住她的后脑勺,贴近自己,呼吸打在她洁白无瑕的脸颊上,语气闲闲,威胁意味十足:
“阿静可要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别忘了,躺在医院里面的言女士。这种言行无状的情况,我希望没有下次。”
丁若静的那丁点内疚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笑意棉软,喘着气贴近了徐青梵几分,声音低低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肩膀颤动。
隔了良久,她才说:“哥哥,跟我比起来,你才是最应该关心言女士安危的人。毕竟,她现在是我和你之间交集的那根线。”
丁若静抚摸上他鼓囊囊的胸膛,感受着手心灼热的温度,她的笑意半分未减,缓缓道出事实:“线断了,你也就困不住我了。”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徐青梵感觉血液流动流的是冰块,一下子浑身都冷冰冰的。
的确。
他如今不择手段,她不敢忤逆他,用的就是言女士。
言女士是丁若静的软肋。
呵呵。
他可得伺候好了。
徐青梵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对于她这般挑衅的话语没有多说什么。
他好像累极了,脑袋抵在她的肩头,说:
“扶我回病床上,头晕。”
丁若静僵硬片刻,还是搀扶着他回到病床上,徐青梵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以前很少有这种情况。
他是不是不行了
真的虚了吗?
丁若静费劲吧啦的把徐青梵弄回病床上,累得大喘气。
徐青梵也不知道是身体本来就支撑到了极限还是被她给气的,躺到床上闭着眼睛就一动不动了,话也不说,跟木乃伊似的。
她清了清嗓子,想喊一下他,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怕他拿话刺她。
看到已经浪费了大半瓶的葡萄糖水,丁若静想了想,选择了喊医生。
她既不会给他把针打上,也不会看病。
喊医生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她不尴尬,而且徐青梵也不大可能出现问题。
等待的过程中,严中提着一袋子文件还有一堆吃食进来了。
看到他,丁若静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通,隐去了关键部分。
严中面色不善,看着丁若静的表情像在看红颜祸水。
丁若静敏锐的觉得严中的眼神令她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和严中一块等候医生的到来。
隔了会儿,丁若静就知道了自己决定喊医生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做的是多么正确。
徐青梵居然已经晕过去了。
就那么几分钟上时间。
他说他头晕,她把他扶回床上,人就已经晕了。
怪不得扶都扶不动。
主治医生一来看到被拔掉的针,气得皱起了眉,话说的很不中听,也不在乎丁若静还在现场,自顾自的跟严中吐槽:
“少爷这是不想活了那来医院做什么昨天晚上也是,输液输到一半跑了,医院大门紧闭,护士怎么找也找不到人,不调监控都不知道,人竟然是从窗户跑的。这是五楼啊,又不是一楼!”
严中尴尬的陪笑,道:“少爷最近心情不好,行为异常也是能理解的。希望您这边帮忙保密,不要这些话告诉徐家长辈。”
这个医生来头不小,跟徐老太太关系好。
丁若静听了医生说的话,变得异常的沉默,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拿捏住了命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慢慢的,脸变红了,红的像番茄,一刀切下去,从内到外都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