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哥哥。”
少女顺从讨好的模样如同一只兔子,受惊之后强压下畏惧取悦于他。
徐青梵心中的怒意不知不觉又散去不少。
这小金丝雀,倒是学聪明了。
居然会审时度势,知道顺从他,真了不得。
他勾唇,笑意恣肆。
揽上她的肩膀,说:“那走
吧。”
后面一众看戏的,嬉闹了几句,一干人朝另一侧的楼上走。
楼上别有洞天,越往上走越静,喧闹被远远抛在后面。
丁若静像条小尾巴,寸步不离的跟着徐青梵。
这伙人没把她当回事,仍旧聊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中间穿插着些逗人发笑的话语。
过了一会,众人走到一间外表朴实无华的包间。
丁若静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只是来谈生意的,徐青梵刚刚的话大概率是在吓唬她。
但是随着门推开,她进入到里面,杏眼瞬间放大,松下的那口气再次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并不是她猜测的那般,单纯的来谈生意。
里面还有人等着他们。
可能也不是等,准确来说是里面已经有人在着了。
刚推开门,她就感觉到了一道黏稠又饱含恶意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却谁也没有发现。
她扫视一圈,大概观察了一番。
这里坐着的每个人身侧都有人服侍,无论服侍的人是男是女身上穿的衣服个个一言难尽。
女的衣着性感,男的则光裸着上半身。
包间很大,左侧有个表演台,台上的人正在演奏乐曲。
演奏的乐曲很高雅,但演奏的衣着比那些服侍的人还要恶俗。
——衣服布料的多少取决于演奏的乐器。
整个室内荒诞不已,朴素的装横,奢靡的菜肴,名贵的红酒,种种掺和到一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美感。
丁若静这会从里到外的不舒服。
她就像意外闯入沙漠的旅行者,惴惴不安的同时还带了点好奇。
徐青梵等人落座,丁若静理所应当的坐在了他旁边。
那道视线再次黏到了她身上,这次格外明显,甚至不加掩饰。
就如同千万只蚂蚁爬到身上,一眼看去浑身都是,给人一种人挠都挠不干净的恶心感。
所以丁若静发现了,她找到了视线的主人。
是个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
面相偏细长,肤色黄,不是徐青梵那种健康的颜色,而是有几分像病人的虚黄。
自她坐下后,他就开始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含着打量和试探。
丁若静如坐针毡,就好像马上要下油锅了一样不安。
终于,男人开口了。
“梵哥,挑一个喜欢的”
闻言,坐在一块的其他人视线也跟着若有似无的飘到了徐青梵那边。
男人却似感受不到一样,悠闲的换了个坐姿,双手交叠,眉目冷峻,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