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是糊弄杨雄的,搭上他父亲的线不止他一条。他父亲私生子不少,若非他母亲防的好,家里早一团糟了。”
“哦,既然如此,这个赌还有必要实施吗?”罗敬生家中世代行政,对于商业这块,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但到底不及徐青梵的敏锐。
郭进坤意味深长的笑了,说:“有没有必要得看咱梵哥的意思。”
这句话令徐青梵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却没出言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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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宴顾名思义就是为庆祝孩子升学举办的宴会,就算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参加宴会的客人还是基本都带了孩子参加。
在主角上台致辞后,宴会就分成了两边,一边是大人待的,进行商业社交,一边则是孩子,交流哪里好玩之类的。
丁若静喝的果酒后劲上来了,强撑着上台致辞,结束之后坐到皮质沙发上一动未动,意识仿佛坠入雾中,手脚都是软软的。
不知过了多久,徐誉白扶住她的胳膊,轻轻摇醒了她,声音轻柔:“阿静,醒醒。阿静,醒醒。”
她睁开眼,嘟囔道:“徐誉白,结束了吗?”
少年眸黯了黯,手上用了力道,将丁若静拉到怀中,淡声说:“没结束,别在这睡,我送你回房间。”
丁若静确实晕晕的,没拒绝徐誉白送她回房间的提议,顺从的借着他的力,一步一步朝楼上走。
少年身上的香水味清新淡雅,萦绕在丁若静的鼻尖,她知道扶着她的人是徐誉白,安下心随他走。
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与下楼的徐青梵三人正面对上。
“堂哥。罗少。郭少。”
徐誉白温和地向他们三个人打招呼,态度柔和,不卑不亢。
“阿静妹妹这是怎么了?”
罗敬生明知故问。
徐誉白跟徐青梵的关系并不亲近,准确来讲,他跟徐家人都不怎么亲近,除了比较宠他的徐老夫人。
“她果酒饮多了。”
少年淡声解释。
徐青梵瞧着徐誉白与丁若静亲密的姿态,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暗叹:真不愧是金丝雀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连想要攀附的目标都不止一个。
在他面前一直是软弱可欺的形象,喜欢他的心思在杏眼里盛着,就像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结果,转头就搭上了徐誉白。
她的喜欢和她的身份一样廉价。
少年少女都是美好的词,如罗敬生所言,她和徐誉白年龄相近,共同话题多,况且徐誉白脾气好。
于丁若静这种寄人篱下的孤女而言,比起他,徐誉白的确是更好的攀附对象。
难以克制的破坏欲占据身体的主动权,他怎么可能让这只小金丝雀如愿。
长臂一捞,徐青梵不发一言,轻而易举的将软成一摊泥的少女从徐誉白怀中抢了过来,把人禁锢于胸前。
少女果子味道的吐息喷洒在他身上,娇娇小小一个蜗居在他身前,像只贪暖的兔子。
徐誉白没料到徐青梵会忽然与他抢人,无任何防备,反应过来后下意识伸手想把丁若静拉回来。
徐青梵却抱着人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接触,冷声解释道:“堂弟,二叔吩咐让我带阿静去看A大的公寓,现在她已与我汇合,就不麻烦你了。”
“她不舒服,堂哥要不要问问阿静的意见,是要跟您去看公寓还是让我送她回房间?”
少年执拗,赤色瞳仁里装着光鲜亮丽的丁若静。
很明显徐誉白不信徐青梵的说辞。
丁若静是个软骨头,对谁都笑脸相迎,就连徐耀祖那般欺凌过她,她都不计较。等徐耀祖一道歉,她巴巴的便原谅了人家。
少女就像是误入野兽居住地的软骨兔子,与徐家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在这个尔虞我诈,没有丝毫真心的大家庭里保持着独属于她的善良。
任谁都会忍不住对她心软。
“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