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不怀疑,他声线颤抖着,称得上克制的强烈欢喜。幸好他也忽略了你话里的生涩说法,可你疑心夏油杰总会在事后想起,哪怕是私下里偷偷笑你,你也觉得这难以容忍。
你更难受了,模糊着挣扎从他怀里出来:“那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去厕所。”你重复了一遍。
“不,星夏。”他笑着说,“我不觉得你想去解手。”
你还在试图挥开他的桎梏,凶巴巴地说:“你又知道了?”
“嗯,我知道。”他发出低低的笑声,自己做出了解释:“今天,你在床上……了很多次。”
你狠狠地抽了他的手臂,因为它们就绕在你腰上,好下手:“夏油杰,我给了你很多机会是吗?”
这回他不喊痛了,你知道自己扇他的时候用了多大力气,他更紧的拥抱你,不让你走。
几个深呼吸以后,你尽量冷漠地开口:“你不会是那种,青春期的时候看了很多相关杂志和电影,然后会一边忍不住想我一边又用手握着然后窝囊地弄到纸面和屏幕上的烂人吧。”
你把这种东亚人称之为私密的事情讲的太难听,就算这是真的他也不会承认的。说出来只是为了让他难受而已。
“不会。但,我也说过,我只和你做过恋爱相关的一切,总会不可避免的有问题要解决的。”后面他说的含含糊糊。“我才不会对着杂志那样,太奇怪了,我全心全意想着你。”
你大声喝止:“停停停,这才奇怪吧!这种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啊!”
近在咫尺传来了疑惑问句:“星夏,你害羞了?你原来会为这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么?”
“我没有不好意思!”实际上你觉得自己的脸和额头温度这会出奇的高,你反驳的时候忍不住会欲盖弥彰说很多话:“我只是觉得你很不正常。你像个变态,而且我起鸡皮疙瘩了。这不是一个正经体面的男人会说的话。”
他向你解释:“所有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心思,我只是说出来了而已。”
你干巴巴的:“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拉所有的男人下水。”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听起来有些无奈。
“我看不尽然。”你再一次拉开他的胳膊,这次你扯动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我猜猜,你不会想说悟就不这样吧?”
他真聪明,他怎么知道?你都特意没说出来。
你还清楚的记得之前五条悟拒绝你那件事呢,不过你还是口头否认了此事:“……我没说他,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呵。”夏油杰应该已经被你捏青的手臂又倔强地锁住了你,他的手掌在你身前攥成了拳头,手臂肌肉完全隆起,压着你柔软的腹部。他在你耳边压抑怒火地说,嫉妒几乎要形成电流,从他口中窜到你身上:“不管他说了什么,他骗你的。”
“我发现你一遇到事情就必然把别人拖下水。”你撅起嘴,你对他强行不让你离开又不高兴了,“而且五条根本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么叫悟,刻意生疏,可实际你一直在维护他。”夏油杰紧贴着你的躯体中,某种疯狂的情绪正在攀升,从四肢到心脏,再从心脏,沿着修长的脊柱,延伸到大脑,他听起来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对他的了解比你多多了,我认识他12年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他根本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觉得我很危险,那他不比我更安全。”
“我可从来没说你危险。”你反驳,危险的东西让你害怕,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你极力在心中否认他的措辞,针对不精确的说法争强好胜。“当然我也从没觉得他危险--除非他想干掉我。”该怂就怂,五条悟跑得很快,而且他会飞,还有六眼。
幸好五条悟杀死你的概率几乎为0,但如果他发现你想要他挚友--素未谋面的那个--的命,一切又扑朔迷离起来了。
你又开始头痛。
心里有秘密的人是这样的。
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你说不出口,你全藏在心。
夏油杰还在挂念着好朋友,他不忿地攥紧你的手,几乎痛苦地开口:“你不能这么说我,在你觉得悟比我好的时候,你不能指责我。”
“我没说他比你好。”
他不安地打断你:“可你就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