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假设你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道心破碎】的小女孩,而我是一个无论如何都能帮你缝合好的裁缝妈妈,我该怎么尊重你呢?题外话:你尊重过被你吃掉的毒蛇吗?”
你手中无针无线,只有一片刀锋。而只要她灵体暴走,你就打她。方才说的缝合,也不过是指通过疼痛使目标物理降温,保持理智,从而回到人类的束缚中去。
铃木里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有泪,她变回了身高不过140的儿童身躯。表情也像公益宣传片里的女童,可怜兮兮,一眼看过去就是帮扶对象。
“你仗着自己变强了,就,就欺负我……”
“得了吧,换做你是我,眼前这个令人怜惜的小女孩早就身首异处了。”里香对你起过杀心,不止一次。
“你胡说,我从没有……”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你脑中成型,现在,你只有几处缺漏要确定。但这里头不包括里香的细枝末节,你不在意她的叛逆,那是她的自由。
你能到现在,凭的是你的本事。
你打断她的辩白,强行终止抗辩:“总之,你是个不省心的小孩,而你瞒不过我。所以你要通过劳动得到我的青睐,嗯,如果换成尊重你会好受些么?”
里香离开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居屋的灯都熄灭,只剩你书房温暖柔和的光线还亮。
她带回一则秘密:“新王在放逐的年间曾被囚禁在密牢,典狱长曾经在那里为他打点了一具躯体。”
“他不喜欢他,等出来以后就放火烧了这里,连带监狱旁边的图书馆。”
很好,条件确定。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她宣布了半个好消息:“我可能有办法结束这边的事务,然后回去了。”
她问:“回哪里?”
你施舍呆愣的姑娘一个眼神:“就是你想的那里。”
聪明的里香立刻就提出另一个关键问题,而不是光顾着开心:“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做。”
“你做不了什么,我也做不了什么,但确实有人能帮我们。”在那次你沐浴在赤杯中的亲密接触之后,你再也没见过她,不过你知道,如果你召唤她,她会回应的。
你提出一个大胆的观点:“如果我能说服同位列司辰的赤杯把我们送回去……我就能以真身去往漫宿,请见铸炉。”
“说动司辰?你要怎么做?帮你对赤杯没好处。”
你说:“晓之以情。”
里香撇了撇嘴,没说话,这扁着嘴巴的表情和你也是差不多的刻薄。
你同她解释:“如果我不回去,而选择直接想方设法复活骄阳……显然,这是我们那边的铸炉不会怪罪的结果。”有关他们的恋情的靠谱猜测,你在之前就说明给里香听过。
而后,在搁置不提的几个月后,她现在领悟:原来,在神明的世界里,也有按闹分配这一说。
能不能成功先不提,但赤杯多半会忌惮。你在里香震惊的目光里接着委婉提出更温和的对策:“但要是大家能坐下来谈一谈,进行一番磋商,结果或许会好得多,对吧?”
隔着两个世界的牌桌,两位熟知彼此的司辰,而你是即将促成一个世界改变的普通人……
你已经过了会为微小成就而欣喜若狂的年纪,但试想,如此壮举又有哪个人完成过呢?
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
她只觉得这个手段不太光明正大,却没否认它的可行。里香问:“那你要什么时候行动?”
你摆摆手:“不急,先和老朋友新王要点好处。”思路打开,申请发明专利,骄阳三吃。
“……妈妈,你前几个月还在颓废动摇,担心回不去。”
“是的。在命运的浪潮里,低低高高起起伏伏都寻常。”你不否认,而正因为此:“所以我要在高点多赚好处,不然之前吃的苦算什么?”
乙醇吗?
你的想法不变不易:孵化,喂养,静待结果--丰收。
里香小声喃喃:“你的嘴巴软,手段可硬的很。”
你当即给你贵为国王的朋友写了一封信,请求他点一点发财的小手,给布兰库格这个美丽又民风淳朴的地方多一点财政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