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回来?”谢墨珩视线扫过墙上巨大的钟表,他其实不想问这个,说出口的却成了这句。
他言语间的鼻息打在姜暖芙脸上,带着弥漫的花香,相比姜暖芙,他身上的花香更浓厚,他脖颈处的花朵正摇摇欲坠。姜暖芙鼻翼翕动,她新奇极了,道:“好香,你都快被花腌入味了。你才应该去洗澡。”
她仍在记仇。
小腿弯曲,她索性坐在桌子上,瓷瓶冰凉的触感紧贴她的背部。姜暖芙犹豫片刻,还是停留在了半空。那个瓷瓶侥幸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轻微晃动后便稳稳地扎在桌子上。
“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她弯起眼睛,“和你有点像。”
姜暖芙停了下来,她像是随口提起,牵动别人的情绪后就任性的把他扔在原地。
谢墨珩笑了。
他伸手,仍是虚空抱着姜暖芙。
“能在出门玩时被你想起也很荣幸。”他嘴角含笑,不愿提起处理完工作后他半夜莫名其妙的在这里。
他决定翻过这一页,在姜暖芙刻意挑拨之后从容退下,道:“去洗澡吧。”
他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
这是谢墨珩今晚第一次真实触碰姜暖芙。
灼热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吐息。
谢墨珩嘴角含笑,“去洗澡吧,做个好梦。”指尖碾过她的发丝,停留片刻,他最终收回手,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姜暖芙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姜暖芙从桌子上跳下来,她向房间走去。
夜深了,她的大脑随着沉下来的夜幕变得迟钝,她慢吞吞地思考,谢墨珩很奇怪。
姜暖芙刚刚踏进房门。
大厅里的灯光骤然变得暗沉。
她的影子被夜色吞噬,片刻后又换了个角度重新浮现。
谢墨珩坐在沙发上,领口的玫瑰花从他锁骨处跌落到他的腹部,粗糙的枝条滑过他的皮肤,他伸出手,摸索着枝条,凭借出色的记忆力他很快判断出姜暖芙拿着这枝花时手握住的位置,他的手缓慢地停留在那里,又迅速分开。
无用的行为。
他粗鲁地抽出那只花。
姜暖芙躺在浴缸中,她撩起一把水,捏着小鸭子的玩具。
鸭子扁扁的嘴发出沉闷的声音。
“小孩子玩的。”姜暖芙点评,手里却乐此不疲地玩着各种玩具。身旁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她来了些兴致,愉快地宣布:“我现在要做一些大人的事了。”
她在显示屏上下单。
系统看见了她点的酒,惊讶:[我以为宿主对这些不敢兴趣。]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算计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