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才暑假呢。”高朕说。
“先计划着,嘻嘻。”
“你想去哪里?”
“拉萨,我们坐火车去。”关予舒眼睛亮亮的,“我在网上看过很多照片,那边很美。”
“陪你去。”高朕看着她。
“爱你。”关予舒用手指比了个爱心。
别说旅游,除了丁强家的县和A市,高朕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如果前几天曾帅家烟花产那边的村子也算上的话,那十几年来,偌大的中国,她只去了三个地方。
高朕对旅游没有强烈的愿望,但是关予舒想去,她就得奉陪。
“我也爱你。”高朕换了个花式比心。
关予舒不服,也换了一种。
两人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较上劲儿了。
旁边的景萧噗嗤笑出声。
两人立马结束战斗。
高朕拿出杯子拧开盖儿正准备接水,景萧顺手拿着杯子往后一转,帮她接上了。
高朕:?
上午的课一直是高朕用来补觉的,但她今天没睡,捧着水杯在那发呆。
景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高朕不清楚,反正结合最近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个点,细想之后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用了半节课的时间抠细节,高朕抠出了一个她有点不太敢相信的问题。
景萧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她是一个有问题就必须立马找到答案的人,一刻都不能耽误的那种。
高朕放下水杯,撕了小半张草稿纸在手上揉成一团,计算好角度后,她朝着正单手托腮的景萧砸过去,正中景萧的脸颊。
景萧转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有病啊?”笑得还挺阳光灿烂。
你才有病,你有大病,高朕看着他,被人用纸团砸脸了居然能笑得出来,还尾音上扬。
高朕觉得用这个试探不准,并不能测出景萧对她有没有意思,万一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呢?
她转过头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把文具盒打开,故意放在左手边景萧能够轻易接触到的地方。
“你头顶上有根草。”高朕说。
这个年纪的男生头发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人碰的,虽然高朕不懂碰了能咋地,但他们就是顽固地守着这种没有意义的原则。
“还有吗?”景萧抬手在头顶随意地撩拨了几下。
高朕看着那干净清爽的头发,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好像黏住了,得用手捻。”高朕说。
现在文具盒摆在你面前,我也坐在你旁边,是自己对着镜子拿走空气,还是让我帮你捻掉杂草。
选吧。
镜子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