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对我都行,但是别忘了你是玄王妃,永远都是!什么叫牵扯?”
纠缠不出什么结果。雨桐索性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不再说一个字。
马车进了京城,在从雨桐宅院门口经过时,雨桐让车停下。
“今日你不住王府,明天宫里就会传召我们,你是不是又想听嬷嬷念《女诫》、《女训》?”
慕容熙语气里透着小心,
“雨桐,回王府住吧。你若是讨厌我,我尽量离你远点儿,绝不会烦扰你的。”
他说这话倒是事实。
“南翠湾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雨桐唇角微勾,带着讥讽,“你没觉得你身边总闹幺蛾子吗?”
慕容熙张了张口,眸色黯沉了些。
“那天带的人少,只顾救你们,没抓到刺客。”
看出雨桐唇边的嘲讽之意,他摩挲着手指,艰涩道:
“你怀疑洛栖?她无依无靠,根本没能力买通刺客。何况,这次她也被抓,险些送命。你对她有成见,真的不是她。。。。。。”
听得火起,雨桐冷笑道:
“王爷要去看萤火虫,刺客就早早候在那里。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行踪,洛栖跟我都是受害者,那幕后之人,就只有王爷了。”
“只是王爷既然想要我们死,又何必扮演这情深的戏码呢?”
慕容熙攥着拳头不语,若有所思。
天色越晚,慕容熙就愈发谨小慎微,讲话轻声轻语,走路也下意识地蹑手蹑脚。
趁雨桐靠在床榻上翻账本,他在地上悄悄铺好了地铺,高枕而卧,不一会儿就传出呼吸声,通身都透着安分守己。
困意袭来,雨桐放下账本,房间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变成模糊的背景,反而是石炎山、雁门镇、曹甸镇的画面,在她眼前清晰如左。
那个送通敌信的黑瘦子,能不能在陌铭的筛查中被查出来?
只要找到他,当年雁门镇兵败的真相,应该就能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