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儿正好回正院儿,看见文昌抓着树枝岌岌可危,慌着跑过来救他,谁知被路上的桐油滑了下,重重摔倒在地,血流了一大滩。
经府医查看,她腹中的胎儿没保住,小产了。
银缎压低了声音,道:
“下人都说,照看文昌的那俩嬷嬷,都是他故意支走的。”
“他故意爬到树上呼救,骗赵莺儿过去。被他提前泼桐油的那条路,是通往那棵树的必经之道。”
金盏惊愕地瞪大双眼:
“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来如此恶毒缜密的心思?!他为何要害他的亲弟弟?”
“嗤!”
银缎表示不屑,“这还用问?府里下人都传,为了世子之位呗!”
即便如此,一个小孩子,能如此周密地实现他的计谋,也诡诈了。
银缎说,杜氏等人在春萱堂好久都没出来,文昌也被唤过去,大概是商议妥善处理此事。
自上而下的心术不正,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
次日,雨桐用完早膳,刚准备出去照看店铺,却听人声杂沓,一队衙役将玉裕阁围住。
带队的扬了扬下巴,神色冷峻:
“谁是崔雨桐?!哪个叫金盏?!牵涉到一桩案子,跟我们到京兆府走一趟!”
玉裕阁的人都惊愣住了,
那帮人不由分说,将哭喊着阻拦的银缎甩开,把雨桐和金盏带走了。
到京兆府过堂,杜氏母子三人都在,一脸悲怆又满眼愤怒的模样。
京兆尹沉声道:
“崔雨桐,你身为安定侯府主母,因妒生恨,故意将桐油泼洒在妾室赵莺儿回正院儿的必经之路上,害她滑倒小产,失去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