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老郎中点头,取过一张染着药香的处方笺,准备写药方。
“咦?这不是崔姑娘吗?”
听到慕容熙这句话,雨桐手指猛地痉挛了。
“你胃口不好?嗯,听说,女子遇喜的时候,吃不下饭。老先生给她诊诊,看是不是。。。。。。”
“是,老朽受教,这就给姑娘诊一下。”
慕容熙以前拿她未圆房的事嘲笑,如今又故意这么说羞辱她,真是恶趣味。
“这个。。。。。。有点像滑脉,又有点不像。这倒让老朽为难。。。。。。惭愧啊,老朽医术实在不够精湛,让两位见笑了。。。。。。”
分明是不敢抹慕容熙面子,才说得模棱两可。
雨桐抽回手腕,说:
“无妨,我这会儿觉得好多了。您给玄王爷看诊吧。”
她留下一张银票,转身就往外走。
谁知衣裙猛地一紧,像被什么挂住了。
雨桐猛拉了几下不动,回头一看,裙角在慕容熙的皂靴之下,因方才用力拉扯,形成一绺一绺的竖纹。
而慕容熙,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前,伸着白玉般精致的手腕,认真地请老郎中诊脉。
“王爷,借光。”
雨桐轻轻扯了下裙边,示意他抬脚。可慕容熙浑然不觉,认真地陈述着自己的症状:
“以前从没这样过的。也不知从何时起,心火燥,坐不安,睡不宁,有点像猫抓似的,总想做点什么,又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做好的,有一种无力感。”
老郎中大睁眼睛,极认真地听着,边点头,边努力在脑中翻找着毕生所学的医药知识。
“这个。。。。。。有点痰湿之症,虚火盛,阻滞气机。心悸怔忡,心脾不交,应当利湿健脾。”
“嗯,有道理。”
慕容熙点头表示认可,“还有,夜里总是寒凉,被子冰冷暖不热,空荡荡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