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今天的身份是很有钱的富二代。
——要化在雪里了。
——我刚刚看了日历,发现还有明天,真好。
——别太纠结,总会有结果。
——我们分手吧。
戛然而止在那天机场外的狂风中。
秋千舒不喜欢这个结局,她将字条装起来,连带着箱子一起放回原位。
因为蹲在那里太久,她再次站起来时,好大一阵眩晕感,差点失控跌倒。
庆幸的是旁边就是柜子,秋千舒双手撑在柜子上,缓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提醒她外卖快要到了。
杨素韵和秋进贤回来的时候,秋千舒还趴在客厅的黑色茶几上擦她的那幅画,一点点地把落在上面的浮尘全都抹掉。
“找到了?”杨素韵走过去,看着那幅干净的画,感慨万千,“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真的变了好多。”
秋千舒拿着毛巾,扭头看着杨素韵,有点伤感,“哪里变了?”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那时候的她有多么年轻漂亮、肆意热情,灿烂到几年后的她也无法比及。
工作以后就失去那份朝气了,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一样的事情,直到消磨掉最后的热爱,情感退化,接受并认同曾经唾弃的事。
“你以前大大咧咧的,哪有现在这么沉稳。”杨素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伸手摸了摸秋千舒的脑袋,“还是长大了。”
秋千舒仰头蹭了蹭她妈妈的手掌,吐槽道:“不能工作了好几年,还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吧。”
人家都吃一鳖长一智,她要是踩了那么多的坑还没一点长进,那这些年的坑不就白踩了。
“哦,对了。我跟你爸刚还说着呢,你碰见江时舟的事。”杨素韵回头看了一眼秋进贤,表情里夹杂着不满,但还是握住秋千舒的手腕,不情不愿地试探道:“江时舟现在有对象吗?”
秋千舒愣了一下,低头叠毛巾,假装自己很忙,“我不知道。”
“你爸爸有个朋友,他女儿最近刚好回国,打算相亲……”杨素韵自个都快要说不下去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非要给人家凑一起,烦不烦啊。
秋进贤也知道这事有多莫名其妙,各种找理由扔给她说,本来就是他想出来的破事。
秋千舒把叠成豆腐块的毛巾放到茶几上,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假装无事道:“爸,现在又不是以前,别乱给人家说媒。”
“我就说你爸是在乱点鸳鸯谱!”杨素韵也不知道秋千舒怎么一下就判断出是秋进贤的主意,心里倒是怪高兴,和她女儿站到一起,责怪道:“江时舟哪用得着我们介绍,他肯定不缺对象。这都多大了,指不定过两天就叫我们去喝喜酒了。”
好像很有道理,但怎么听着那么令人不开心。
秋千舒幽怨地看着杨素韵,江时舟怎么就老大不小,该结婚了呢?
明明比她还小几岁。
“千舒,你也长大了,你有自由选择权。但是,你妈妈说得对……爸爸希望你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秋进贤也不是真的想给江时舟介绍什么相亲对象,他就是想看看他女儿的态度,以及了解一下情况。
这都好多年了吧,谁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万一人家现在有对象,秋千舒还这么折腾,实在有伤风化,又不是没父母教养。
秋千舒瞬间明白秋进贤什么意思,怀疑人生到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爸,你最近是不是家庭伦理剧看多了?”
杨素韵小声说道:“他最近天天晚上看。”
秋千舒:“……”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