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看到符飏的字帖,也评价道:字不错。
搜查了一番,他自己也没发现更多线索。
还是李霁发现了有个瓶子被调换过。
那是不是得请郡主大人来看看,说不定她视角独特,能发现什么。
郡主确实厉害啊,她字也写得好,很懂书法。
卫明展自己的字就很难评了,只能说是勉强可以看得懂的水平。因为这个,他以前在书院时还经常被夫子骂。
说起来郡主人还不错。她告诉卫明展,没关系,勤能补拙,比如符飏小时候写字更丑,甚至被书法大师陆秦评判为没天赋,但最后符飏可是独创出了自己的风格,名满都城呢。
真想知道符飏怎么练的,才能做到变化如此之大。
嗯。。。。。。。?想到这里,卫明展忽然心念一动,但他不确定。。。。。。是什么呢。。。。。。好像有一件事情,他应该再仔细想想。。。。。。。
书法!
卫明展急忙翻开桌子上龚午抄写的经书,和怀里那封符飏写给李风的信件对比起来。
这些天看了许多信件,卫明展也学习不少门道。
他看着看着,眉头舒展开来。
卫明展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一个关于符飏如何在死后写信的猜想。
*
整场法事结束,凌微子很快离开。李霁和卫明展找不到和他对话的间隙。
卫明展并不在意。
他今晚有了更大的突破。
一出平康侯府,他便迫不及待:“我知道符飏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了。”
在晋王府的轿子里,卫明展递给李霁一本字帖:“这是龚午写的。”
他接着又把那封符飏给李风的信拿出来:“这是符飏的字迹。”
李霁不明所以,但仍然接过细看。
不消片刻,李霁猛然抬眼:“龚午虽然刻意改变了行书风格,可是书写习惯却是和符飏完全一致。”
“怎么会。。。。。。”
她思维敏捷,很快想到了答案,她对上卫明展亮亮的眼睛,心底有股勘破谜题的畅快感:“符飏的信件和字帖,都是龚午在代写?”
得到了确认,卫明展一秒不停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你说过符飏的字迹和小时候很不一样。陆秦大师都断定符飏没天赋。可是符飏却偏偏成为书法大家。”
“要么是他异常刻苦,要么是他找了人代写。”
“很巧,他身边就有一个书法天才——小厮龚午。龚午是侯府的家生子,对符飏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出卖他。”
“于是符飏从此便将龚午放在自己身边,让龚午操笔符飏自己的书信。”
“这封符飏给李风的信,也是出自龚午之手,大约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用上,被当时的龚午夹在了书中。”
“符飏的遗体被发现后,龚午迫切地想查出杀害自己主人的凶手,所以他以符飏惯用的行书风格写了诉冤信,放置在淮京城各个权贵家中。”
“符飏生前所有的字帖书信,与死后的这封诉冤信都是出自龚午笔下,所以我们才没能发现差别。”
“所以鬼魂哪会写信。。。。。。从来背后都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