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真则由此又和符飏见了面。她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对他还心存欲望。
符飏待她比往日更好,还在私下向她解释他和江照月的事情:“我和照月是奉子成婚。在府中游园那日,我在房中醒酒,见到了迷了路的照月。我们喝的茶中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药,之后便。。。。。。我对不起照月,只能娶她。”
符飏温柔地为江令真别好耳边的发:“我更对不起你,令真。我那日最终会把持不住,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将照月看成了你。”
“我最心悦之人是你。”
贺钰不久也夜访江府,他说他还是愿意娶江令真,不过碍于家里的要求,现在他只能娶她做姨娘。他承诺会扶正江令真。
章一姚的媒婆不日就要上门,江令真最终先一步选择做了符飏的外室。
反正都是做小,她情愿攀一株更高的枝。
后来的日日夜夜,她总是在想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至少刚开始的一段日子,她沉浸在快乐里。
无论是情感还是物质上,符飏都满足了江令真对丈夫的想象。
别院是他们的小家,两个人终日黏在一处,泼墨作诗,饮酒抚琴,宛如池里相爱相守的鸳鸯。
可惜江令真的生活处处充满起落。
符飏抛弃了她——因为他正在求娶的高门小姐不喜欢他有外室。
江令真不再能冷静。她以泪洗面,她心知她早在符飏的甜言蜜语里丧失了和生活反抗的勇气。
*
江令真不愿意回江家见父亲和继母。
在郊外,她用积蓄买下一个院子,暂时安置下来。
贺钰则再度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他参军归来,立了功,现在前途似锦。
贺钰对江令真的心意却没有改变,他再次向江令真求爱。
江令真因男人而陷入谷底,却忍不住将另一个男人当做救赎。
她后来觉得这时的自己可笑至极。
贺钰做的事情和符飏没什么区别。
他们都短暂与她相爱,又飞快地弃她如敝履。
只不过贺钰用的时间更短,意图更丑陋。
江令真和他确定心意不到一个月,贺钰就露出了真面目,说他玩够了,不会再来见她。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娶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吧?大才女,这都想不明白吗?在床上说的话,你也当真?”
“实话告诉你,你没跟符飏好之前,我都不想娶你做妻子。你这种家世,只配给我做妾。没想到你愿意给符飏做外室,都不愿意嫁给我。我有什么比不上符飏?他不就有一双好爹娘吗?如果我娘不是青楼那个贱人,我早就能做官,现在肯定比贺昌吉和符飏更好。。。。。。”
“我为你做的,一点都不比符飏少。章一姚要娶你做姨娘的事情还记得吧?猜猜背后推动的人是谁?是我!还有,为了让符飏休掉你,我可又花了不少精力撮合黄芝霖和符飏。”
“我从前这么喜欢你,你却总是瞧不上我。现在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吧?你活该被男人玩弄。贱货。”
贺钰临走前的话一遍一遍循环在江令真耳边。
江令真跪坐在地上,仿佛陷入沼泽,难以呼吸。
贺钰大摇大摆地离开,江令真的噩梦却未因此结束——
她此月的葵水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