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道:“一盒杏仁罢了,本是无用之物,到你这里倒成了宝,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时雨郑重地起身向太平公主道谢。
“时候也不早了,时雨就不打扰公主殿下休息,小女先行告辞。”
“张小姐!”太平公主起身,叫住已离去的时雨。
太平公主收起笑容,眼神中是惯处于上位者的威压。
“本宫最喜欢的是豆沙馅的月饼,下次做些带来吧”。
时雨心如擂鼓,但脸色如常,给太平回了个甜甜的笑:“时雨记下了,公主保重。”
回府的马车上,时雨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马上见见李守礼。但非常时期,她不敢出了太平公主府马上就去邠王府,只好先回延康坊,等晚一些再把这个好消息说给李守礼。
“小姐就得了一盒杏仁,又不是得了盒金子,为何如此开心?”
卢元一直和时雨在一起,什么花生、瓜子,五仁馅的月饼,完全没有的事,真不知道小姐胡诌了一通,得了盒杏仁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太平公主答应了”,时雨开心地道。
“答应什么?”卢元一头雾水。
时雨笑而不语。
不过卢元对于太平公主答应什么也不感兴趣,倒是有个事能引起她兴趣:“公主身边那个丫鬟下肢稳当,脚步轻盈,武艺应当不低”。
这点时雨倒是意外,卢元口中的不低,那就是高手。
“比你如何?”
“不在我之下”。
第二天一早,时雨一早地来了邠王府,迫不及待地想和李守礼分享好消息,结果扑了个空。
“殿下昨日被陛下召进宫,现在还未回府。”从安道。
时雨神情变得凝重:“殿下走前可交待了什么?”
从安想了想:“没什么特别,和之前差不多,说如果府中有事,就找小姐。”从安浑不在意地道:“府中能有什么事能麻烦小姐的。”
时雨在王府一直等到戌时,也未等到李守礼归来。
从安看时雨神色焦急,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心,殿下之前被陛下召进宫,有时晚了歇在宫中,也是常有的事。”
时雨摇了摇头,李隆基这两日就会带着飞鹰卫抵达长安。那么多的人马不易隐匿,应会马上发动宫变。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仅是陛下平常召见,李守礼定会找个借口出宫。
时雨等不了了,对从安说:“你去城外把苏剑公子找来,让他明日一早在草色坊等我。”
回了延康坊,时雨径直去了李元纮的院子。
“表哥,这两日宫中可有异常?”时雨神色凝重。
李元纮心头一沉,也意识到了事非寻常:“昨日和今日,陛下都未上朝”。
时雨脸色一白,头有些晕眩,好在李元纮及时扶住。
时雨声音有丝虚浮:“殿下。。。。。。殿下进宫两日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