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
围观的人本就不多,很快散去,只剩下孩子膝行到已经昏迷的爷爷身边,无助地流眼泪。
一双素色绣鞋停在他身边,他都没发现。
宋衔月蹲下身,捏上那老者腕脉。
孩子徒然朝她看去,“你——”
“嘘。”
青苗手指比在唇边,“我家小姐是大夫,安静。”
孩子又惊又喜,瞪大眼睛。
诊脉一阵儿,宋衔月心里有了数,起身到医馆里头去,“把那老人家抬进来吧,欠的药钱我补。”
伙计原想回绝,但听后面半句话,立即没什么话说,照办了。
宋衔月很小的时候就随师父采药制药,也将药材、药丸送到这医馆来换银钱,买生活用品。
与药馆老掌柜早已十分熟悉。
最近回到瑶山的两个来月,她也炮制药材,制药丸送到此处来。
她如今已不缺银钱,只是做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但方才瞧那老者可怜凄惨,倒触动宋衔月的恻隐之心。
或许她可以像京城那样施医赠药。
既自己做一点事消磨时间,也能帮上一些贫苦之人。
还有。。。。。。
自从容煜出事之后,全天下的人都在骂他,连瑶山这样的小地方,咒骂容煜的人都很多、很多。
他们说他狼子野心,说他残忍弑杀,说他咎由自取,说他该下地狱。。。。。。
宋衔月如今已知这世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绝对的对错。
容煜的对错,她也不会去做评判。
但确实有许多人过他手而死。
如今行医,就当是。。。。。。积一点看不见的善德,希望他来世能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