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
不知哭了多久,眼眶红肿,如今依然是泪流满面。
脆弱的像是随时会碎裂的瓷器。
宋安澜心疼地上前,“你。。。。。。哎,他纵然待你不错,可他那样的行事,那些残忍手段,还瞒着你身份,
又哪里值得你这样?”
“他的手段。。。。。。”
宋衔月声音沙哑的可怕,泪眼朦胧看向宋安澜:“他什么手段?哥哥,你只知他做的事情,你又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不等宋安澜回应什么,宋衔月就缓缓道:“你以为宋暖言是怎么落到那般下场,你又以为谢庭云是怎么死的?
真的只是咎由自取吗?
错了,大错特错!
是我一步一步让宋暖言退无可退,只能去坑害婆母,也是我换的断肠草,烂脸药,都是我做的。”
“什么?”
宋安澜一惊,“是你?”
“不错,就是我!”
宋衔月好似很得意:“那谢府发生的所有,都是我的手笔,谢庭云不是忽然被谁杀死,是他意图欺辱我,
容煜动手取了他的性命!
甚至连母亲,我都一点点踩碎她的所有希望,叫她失望到绝望,绝望到毫无求生本能,最后油尽灯枯而死。
他行事残忍,我亦不遑多让。
我早不是你当初那个懵懂单纯的傻妹妹,我早变了!”
宋安澜一惊又一惊,僵硬地难以出声。
宋衔月面上泪水更多,视线因泪意朦胧模糊:“你要保着我,其实我早就不需要你保着,
你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可我心里喜欢极了他。
我现在每天睁开眼下意识想今天要怎么给他养身子。
临近午时就惯性考虑今天他该要吃什么饭菜,我好做了送去给他。
下午坐在桌边看到的是他给我誊抄好的膳食方子。
茶叶、首饰、衣裳,我用的一切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宋衔月越说,声音越小,眼泪越多,语无伦次,“你回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很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