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睡在那里垂落头发。
而是那小几上放着一颗。。。。。。脑袋!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起以前容煜吓唬她时说的话,人皮灯笼,人头凳子,白骨扇。。。。。。
所以容煜是把什么人的脑袋摘了,放在他床边榻上,方便随时把玩?
饶是宋衔月经历梦境,整个人转了性,此时此刻还是惊的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往后踉跄了两步。
荣娘察觉她神色有异,忙上前扶住宋衔月,“姑娘别怕,那是木头的,不是真的。”
宋衔月朝她看去。
“真的是木头的。”
荣娘快步上前,将那颗“头”抱过来给宋衔月看,“你瞧,黄花梨木做的,头发也是马鬃。”
宋衔月这才看清楚——她以为的头发的确是黑色马鬃,只是在阳光下看着油亮似青丝。
所谓人头确实是木头,正面甚至没刻五官,就是一个脑袋带着脖子的形状。
宋衔月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外头响起轮椅轧轧声,院内仆人齐声“拜见殿下”。
宋衔月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容煜的轮椅机动地自行跨过门槛进到屋中来。
他今日一身天青色锦衣,其上金绣竹叶,银线走纫,腰间束玉带,发上戴玉冠。
难得不穿暗沉玄色,竟也没了平素穿暗色时候的阴冷和诡谲。
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他浅浅笑着,倒瞧着像是个温文又病弱的邻家少年。
“荣娘说的话我听到了,你以为我把人头放在屋中,还被吓坏了。”
容煜挑眉看着宋衔月:“在你心中眼中,我就是那么残忍、变态的人吗?”
宋衔月现在已呼吸匀称。
她上前去,“伸手。”
容煜配合地将手腕递给她,由她捏上脉搏,眼神还落在宋衔月面上,“你猜我摆这个在房中是做什么?”
宋衔月认真诊脉,不理他。
容煜自问自答:“我在用这个练习捆发带,以前那个该死的东西给你捆过,
我心中不平,我也要给你捆。”
“。。。。。。”
宋衔月神色莫名地看了容煜一眼。
容煜笑容加大:“我知道你喜欢发带妆点发髻,我准备了好多发带呢,等会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