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她伸冤岂不是毁掉自己的仕途?
你如此自私自利——”
宋安澜再也无法忍耐,用力将玉氏推到曹妈妈怀中。
他无比痛心地看着玉氏,一字一字道:“原来母亲也知道,三司拍板的案子,我非要伸冤会毁掉仕途。
母亲明知道,还要逼我去做。
只为还宋暖言一个清名,母亲难道就不是自私自利?”
玉氏脸色惨白。
她从未见过儿子这个表情,听过儿子这个语气和她说话。
宋安澜冷冷又道:“我的腿是怎么断的,又是怎么长坏的?衔月的名声、婚姻,为何又那般糟糕?
母亲又可曾在乎过一点点?
到如今,母亲的爱如此轻重分明我认了。
可你既不爱我,为何又要用母亲和兄长的身份来绑架我,要我为母亲所想拼上所有?”
玉氏脚下踉跄,震惊地看着宋安澜,试图解释什么,或者辩驳什么。
但对上宋安澜那般冷漠锐利,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玉氏的所有话语卡在喉间难以出声。
宋安澜别开眼,冷淡至极地说:“她的案子是三司定刑,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审议过的。
这中间不知道牵扯多少人的前途,政绩。
他们前脚定下,我们后脚就想翻案,哪有那么容易?
永定侯当年为新朝立过功,谢庭云在西边剿灭沙匪又有功劳,
谢家在朝中的分量,远比我们这个有名无实的英国公府重的多。
想要翻案必定要证据确凿,还有恰当时机才行。
你我手中现在这些证据根本不够,时机也不成熟。
话说到这个份上,母亲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非要怨怪我不作为,那你随意怨怪吧。
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