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嗒”的一声是宋衔月放笔的声音。
她皱眉盯着膳方。
容煜便目光落到那膳方上,看了片刻挑了挑眉,去拿那方子。
宋衔月抬手去按。
但容煜动作太快,轻轻一捏将纸张拉走,还握住她的手腕摆回桌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还有不会写的字?”
容煜笑问一声,把前面写好的内容誊抄到干净的纸上。
宋衔月不会的那个字,他也不必宋衔月说就猜了出来,写上去,而后看着宋衔月问,“后面是什么?”
宋衔月有些窘迫。
但都已经被他发现了。
要是拦着不让他解决,自己回头能去问谁?问宋安澜吗?定会被宋安澜念几句,而且宋安澜最近很忙。。。。。。
宋衔月索性破罐破摔,面不改色地把后面的内容说了。
容煜写好交给她,“你前面写的方子呢,都给我吧,我帮你全都誊抄好了。”
宋衔月看着手中字迹漂亮的膳方,又看容煜:“你今日很空闲?”
“还好。”
宋衔月没犹豫就将先前的膳方拿出来——膳方拿去做是要别人实施的,字迹好看一点当然更方便。
那些字迹歪扭的膳方放在容煜面前。
容煜抄完一张,宋衔月就拿走一张,换下一张。
他的字好看,又难得这么好使唤。
宋衔月索性把自己更早以前写的一些方子全拿出来,叫他誊抄。
容煜今日倒是好说话,也没有怨言,认认真真地抄写。
等他把所有的方子全都抄完的时候,已是夜半三更。
烛台上蜡泪蜿蜒。
先前给他递方子的宋衔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容煜放了笔,挪动轮椅靠近她,手指拨动她颊边碎发,眼神缱绻又眷恋。
片刻,他握住宋衔月的肩膀轻轻一带,那睡着的姑娘就软软跌到容煜怀中,他的手落在她后脑,扶她靠在自己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