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笑:“姑娘可不要对国公爷客气,多收点诊金才行。”
“那是自然。”
宋衔月也笑了笑,顺着马车起落的车帘看外头人来人往,想的却是刚才宋安澜染了脏污药渣,
还被砸伤的头。
关于宋安澜被玉氏怨恨对待,宋衔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心疼又无奈,却始终没有出现去劝说宋安澜什么。
从宋安澜每日还去看望玉氏,并忍下玉氏所有恶劣对待,她就知道哥哥对母亲还有期待。。。。。。
哥哥现在走的路,都是她以前走过的。
总是天真地以为母亲不爱自己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要自己更尽力一些,更乖巧一些,一定可以让母亲喜欢。
可是母亲的爱不是银子,只要做的多,做的尽心尽力就能赚得到。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就算搭上一条命,也不过只能换得母亲一滴无足轻重的眼泪。
她想哥哥其实很清楚母亲也不爱他。
只是总忍不住还想拼一拼,挣一挣。
那是一潭看起来表面美丽炫目的水,实则下头全是淤泥,把哥哥的双脚吸的死死的。
想要挣扎出来总得有一个过程。
她能做的,只有站在旁边看着,在哥哥撑不住的时候拉他一把,却是无法把他彻底拉出来。
不过,看刚才宋安澜的神色,应该是挣扎出来了一点?
青苗的声音响起来:“国公爷看着身子应该没问题啊,府上还养着府医,为什么不舒服不叫府医,
反倒跑惠泽堂看神医?”
宋衔月思绪被拉回,唇角幽幽一勾:“我猜,是对府医不好说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