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澜望着她的背影,眸光逐渐变得无力起来。
麓山之事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
但到底骨子里是疼爱妹妹的。
曾经因为他断腿之事,对宋衔月恶语相向,导致他们兄妹误会三年,两人都受了许多心理折磨和苦楚。
所以如今他面对宋衔月也更加谨慎。
即便他对宋衔月当初将他骗离京城、拦在麓山,让他没法对宋暖言的事情尽上最后一份力很生气,
但他始终不曾对宋衔月发作什么。
现在宋衔月还和以前一样,一切如常。
而他却卡在生着气又不舍得对妹妹发作的口子上,自己个儿有些郁闷。
其实仔细想想,宋衔月将他困在麓山固然不当。
但就算不那样,他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宋衔月先前对英国公和玉氏胡言乱语,说他去求了皇后,他确实是在清醒之后那么做了。
皇后也确实拒绝了他。
那是连皇后都无法插手的大逆之罪。
当初如果他把求救信递去刑部,递给她,是否也无济于事,反倒给她带去困扰,徒生事端?
。。。。。。
“世子看起来还介怀麓山。”
离开宋安澜书房后,荣娘低声与宋衔月说。
宋衔月淡淡道:“哥哥看着宋暖言长大,哪怕明知道宋暖言罪大恶极一样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是哥哥仁厚,但越是这样仁厚的人,越是容易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