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云对这账册及时送到是又意外又有几分高兴。
他站起身来走近,看着焦昶翻看册子。
宋衔月也起身,却并不是走到焦昶身边去,而是走到场中央。
眠玉被丢在那里,鞭刑没有继续,也没有人将她再泼凉水,她就这样伏在冰冷地面上,昏死了整整一夜。
此时浑身的衣裳寒湿,后背一片血污,发丝黏连在苍白如死人的脸上,气息已经很弱很弱。
宋衔月蹲下身。
那方,大家都等着焦昶查看账册,无人注意到这边。
焦昶在差役的引导下,很快找到了银票票号记录——银票是半个月前从东街四通钱庄支取的。
支取人叫葛通。
差役道:“这个葛通属下也已查到其人,他是东城一家赌坊的管事,现在已经带到——押上来!”
两个差役抓着一个二十七八的汉子上前,扭住他的肩膀将他按跪在地上。
焦昶冷声问:“这两张银票是你取的?”
“是我取的又怎样?”
那葛通冷哼一声,气焰嚣张的很:“那是我家主子的银子,我取了出来用有什么不对吗?”
焦昶眸子微眯,“掌嘴。”
差役立即上前正反开弓就是二十个巴掌。
葛通的气焰瞬间被压熄,打老实了。
焦昶再问:“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我、我家主子是英国公府的公子、二公子宋青禾,东城我管的那间赌坊背后东家就是我家公子,
这银子取出来之后就交给我家公子了,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