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好烦。
“小姐!”
浴室门被猛地打开,我赤身裸体地和Lotte四目相对。
……
我记得我不是把浴室的门锁上了吗?我记错了?我忘记反锁了?还是她们自己就有钥匙。
“小姐,您还好吗?您已经在浴室里待了两个小时了。”
……
两个小时?有那么久吗?舒伦堡什么时候来的?五点?六点?七点?现在是几点?我刚才是差点在浴室里把自己闷死吗?
啊。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呼吸。
……
现在应该吃午饭了吧?
但是我好想睡觉。
吃午饭的时候不小心把酱料撒到腿上了,于是我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得粉碎,因为这意味着我又要再洗一遍澡。
洗完澡之后,我没走两步就发现有血滴在地板上。
我想把我的胳膊砍掉。
它为什么在流血?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我记不清?
Lotte重新给我包扎了一遍,我一直盯着她看,我有一种想要杀了她的欲望,然后我就又哭了。
“这不是我的卧室。”
“这是您的卧室,小姐。您刚才让我们把被子和床单都拿去清洗,然后换了一张新的床单。”
哦,对,我忘了,我看到床头柜上的安眠药瓶,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卧室,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吃药。
神死鬼差的,我拧开了那个空瓶。
我忍不住大笑。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因为瓶底静静地躺着两枚小小的药片。我把这两片药都吃掉了,就算是□□我也认了,我现在只想睡一觉,睡多久都没关系。
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但是我睡得并不好,我听见了很多声音,而且我一直在做噩梦。我中途惊醒了好几次。
外面在打雷、下雨,还有闪电。
我就像一张被浸透了的纸。
然后我醒了。
头痛欲裂和口干舌燥的强烈不适逼迫将要睁开的眼皮又被重新压了回去,我知道外面已经天黑了,四周静得可怕,但是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想再多睡一会儿,因为我很难受,又空虚又焦虑,我的头好沉,我从床上起不来,我想喝水,因为我觉得我的喉咙很痛,但是我没有力气去按铃。
突然,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但我还是被压在床上。
“还在睡觉吗?”
我把眼睛睁开。